国际大咖对话摘编 | 《CCG对话全球》图书发布会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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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link.springer.com/book/10.1007/978-981-19-3846-7

 

2022年12月16日,全球化智库(CCG)在第七届中国全球智库创新年会上发布智库新著《CCG对话全球:理解21世纪的全球化、全球不平等和权力转移》。本书由CCG理事长王辉耀博士、CCG秘书长苗绿博士主编,由帕尔格雷夫·麦克米伦出版社(Palgrave Macmillan)出版发行。

全球化智库(CCG)自2021年启动“CCG名家对话”项目以来,CCG理事长王辉耀与数十位国际意见领袖进行了理性、客观、深入的对话。对话嘉宾分享的观点对于理解正在重塑着的世界发展趋势十分宝贵,对话也就如何共同努力打造一个和平、繁荣和更具包容性的后疫情世界迸发出许多理念。俄乌冲突的悲剧提醒人们,如果人类不能合作那么世界将会发生什么。因而,这些理念的及时性和重要性更加凸显。正如约翰·桑顿在本系列对话中提醒的那样,当从太空中看地球的时候,生活在中国、美国、非洲、欧洲和其他地方的人并没有真正的区别,人类中的任何界限都是完全看不到的。

本书辑录了2021年3—10月间举行的CCG名家对话系列的思想成果,由CCG理事长王辉耀教授对话一系列国际知名人士,对话嘉宾包括伦敦国王学院刘氏中国研究院院长凯瑞·布朗(Kerry Brown),畅销书《世界是平的》作者、《纽约时报》专栏作家托马斯·弗里德曼(Thomas L. Friedman),“修昔底德陷阱”提出者、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教授格雷厄姆·艾利森(Graham Allison),“软实力之父”约瑟夫·奈(Joseph S. Nye Jr.),英国《金融时报》首席经济评论员马丁·沃尔夫(Martin Wolf),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教授安妮·凯斯(Anne Case),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安格斯·迪顿(Angus Deaton),耶鲁大学历史学教授韩森(Valerie Hansen),美国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所长亚当·波森(Adam S. Posen),前美国驻华大使芮效俭(J. Stapleton Roy),美国布鲁金斯学会理事会主席、亚洲协会联席主席约翰·桑顿(John L. Thornton),中国财政部原副部长朱光耀;美国亚洲协会政策研究所副所长、美国前贸易副代表温迪·卡特勒(Wendy Cutler),巴黎和平论坛主席、世界贸易组织前总干事帕斯卡尔·拉米(Pascal Lamy),新加坡前驻联合国大使马凯硕(Kishore Mahbubani)等。相信读者能够通过了解对话嘉宾的见解,比较和对比他们的观点,加深对全球化、全球治理和多边主义、世界经济、人类共同面临的跨国威胁以及中美关系等重要议题的理解。

嘉宾对话摘编

我们正在进行一场非常有价值的对话——你给我讲述中国的立场,我给你讲述美国的关切。互相尊重的对话非常重要。

——托马斯·弗里德曼,畅销书《世界是平的》作者、《纽约时报》专栏作家

我写到宋朝时的中国是当时地球上最全球化的地域。原因是当时中国很多人口居住在沿海地区,这在今天也是如此。

——韩森,耶鲁大学史丹利·伍德沃德历史学教授

我们无法脱钩,也不能脱钩。我认为,建立深厚的经济关系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既可以让两个国家更加繁荣,也让我们更加关心对方的命运。深厚的经济关系还可以促成思想、知识和理解的交流。

——马丁·沃尔夫,英国《金融时报》首席经济评论员

2015届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安格斯·迪顿(左)及普林斯顿大学荣誉教授安妮·凯斯(右)

少数人在全球化做大的蛋糕中获得了巨额财富,但是许多人的生活受到损害,他们的社区被摧毁,他们的家人看不到未来,没人关心这一点。所以,我认为我们必须确保政体要为整体考虑和服务。

——安妮·凯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亚历山大·斯图尔特1886年经济学和公共事务荣休教授

你必须确保市场是为人民服务,而不仅仅是为资本家服务。……中国政府更加强大,往往不太受工业或银行业的利益影响。这种利益分离非常重要,民主制度本应能够独立于这些利益,但美国做得并不好。

——安格斯·迪顿,普林斯顿大学公共与国际事务学院高级学者

在中国加入世贸组织这件事上,我始终坚定相信,支持中国入世在当时对美国来说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当我看到当时中国做出的重要法律和监管变革,开放和改革经济举措,以及成为全球贸易的重要力量的历程,中国入世对国际贸易环境是有利的。……关于中国,我认为中国挺身而出帮助推动世贸组织向前发展并升级规则很重要。

——温迪·卡特勒,美国亚洲协会政策研究所副所长、美国前贸易副代表

关于中国入世和20周年纪念,如你所知,现在西方有一种说法,认为接受中国入世是一个错误,那些支持中国入世的人,包括我在内,都很愚蠢,被中国骗了。这绝对是错的。我完全同意亨利(王辉耀)说的,只要看看数字就知道了。中国入世的时候,对外贸易盈余约占国民生产总值(GNP)的10%,而现在占比不到1%。这种变化是怎么发生的?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进口多于出口,事实就是这样。因此,中国入世对全球经济是巨大的贡献。

——帕斯卡尔·拉米,巴黎和平论坛主席、世界贸易组织前总干事

我们正在寻找的是一个彼此认可双方存在分歧的框架,我认为这才是重要的。奇怪的是,我认为我们清楚可以在哪些领域形成共识,例如气候变化,应对全球公共卫生问题,以及可持续发展。西方的共识是,中国是我们应对这些事关人类存亡的问题的合作伙伴。但我们需要一种方法来管理分歧,这些分歧可能很重要,但远不及人类的未来重要。

——凯瑞·布朗,伦敦国王学院刘氏中国研究院院长

我写到宋朝时的中国是当时地球上最全球化的地域。原在我看来,中国不会对美国构成生存威胁,美国也不会对中国构成生存威胁。我们不是要占领中国。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两国将产生竞争,但我们应该将恐惧限制在一定程度内。……我认为可以设想到了某个时间点——也许是2035年,谁知道呢——两国关系的周期开始向好,甚至更早。

——约瑟夫·奈,“软实力之父”,哈佛大学杰出贡献教授、荣誉退休教授

21世纪的客观情况要求美国和中国必须共存,否则就只能共同毁灭。……美国和中国在全球化进程和全球经济中交织如此紧密,以至于双方都无法在不削弱自己的情况下进行“脱钩”。因此,一方面,美国和中国将是激烈的竞争对手,另一方面,自然和技术问题迫使我们合作才能生存。

——格雷厄姆·艾利森,“修昔底德陷阱”提出者、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道格拉斯·狄龙政治学教授

如果我们能够非常谨慎地管控危机并评估竞争的教训——不仅是领导者要这么做,普通公民也要这么做——那么公众就会认识到,从长远来看,我们需要沟通与合作,这不仅是为了维护和平,也是为了解决问题。

——李晨,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安全与战略研究中心主任

当我们试图平衡竞争与合作时,对于两个国家,或至少两个经济体来说,关键是要允许一定程度的开放,即使两国政府选择竞争,也要允许两国的企业、普通民众和学者们展开合作。

——亚当·珀森,美国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所长

我认为,美国必须停止从“霸权”地位出发思考问题,我还认为拜登政府“以符合自身实力的方式与中国打交道”的理念是错误的。

——芮效俭,美国伍德罗·威尔逊中心基辛格中美关系研究所创始名誉董事、前美国驻华大使

美国和中国之间的人文联系对于推动双边关系发展到需要的程度是绝对必要的。我希望那些对自己国家在国际上的长远未来有既得利益的年轻人能够成为中美关系的积极推动者。

——约翰·桑顿,美国布鲁金斯学会理事会主席、亚洲协会联席主席

为了达成有效的对话与沟通,我们需要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双边投资协定等真正的机制。

——朱光耀,中国财政部原副部长、CCG顾问

在应对全球性挑战中,很多时候中国做出了很多贡献,但并不擅长展示自己的贡献。世界并不真正了解中国在做什么。……中国应该更加努力地向其他国家解释它在做什么,这非常重要。我认为重要的是要确保这个信息传达出去,不一定非得是通过中国的发言人,世界各地的中国的朋友也可以传达。……我希望中国尽最大努力来振兴、加强和支持联合国。因为联合国最终可能会成为中国宝贵的软防线,任何时候西方攻击中国,中国都可以在联合国大会上讨论这个问题,然后问其他国家,你同意西方还是同意中国?通过辩论,西方会惊奇地发现,世界上很多人不同意西方在全球治理上的许多观点,这为中国加强联合国等全球治理机构提供了地缘政治机会。

——马凯硕,新加坡国立大学亚洲研究所杰出研究员、新加坡前驻联合国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