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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强:VC的未来在哪里?2016年4月11日
王强,真格基金联合创始人,中国与全球化智库(CCG)常务理事。在王强那双饱读诗书的俊眼看来,投资的商业世界的逻辑早已在人类历史长河中被无数次应证。低入尘土的姿态与谦卑的内心与包容可不是诗学大师的文艺中年装逼术,真格的五年,每一天都书写着对创业者的信任,对中国创业浪潮的肯定与对人才魅力的跪伏。今天VC的战争不是扫街与前瞻性的战争,而是人文关怀与人性的战争,商业逻辑的战争,与独具慧眼的战争。中国合伙人的故事,其实正是中国前进步伐中血泪生动的自发图强的写照,而不断超越自己的基金,才会相信奇迹相信未来,相信创造的灵魂。王强此文,当为真格基金近年来灵魂研究院的学术成果,孤独的研究员还会给VC创投带来何种理论风暴?请拭目以待。我和徐小平老师也在办公室想真格的未来在哪儿。做企业、做基金、做投资,万变不离其宗的两个东西:第一坚韧不拔,第二持续忍耐。掌握这两点,最后可能会跑出不同的东西。傲慢的资本难再生存这几年中国投资界在发生什么变化?围绕投资,世界简单分为两面:一方面需要钱,另一方面提供钱,供需两侧。创始人需要钱,基金可以给出钱,这个东西千百年来没变。只不过,由于移动互联网让创业平台或创业门槛变得极低,变得几乎零成本,使得商业各个层次产生前所未有各种新的形式。 从资金的聚集方式来说,这些年各种尝试都诞生了,无论我们称之为众筹还是P2P,最后聚集一批资金池再去投,还是私募还是个人拿出钱来,资金汇集的方式已经发生多元化的转变。回到投资机构的未来。我们正处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节点,每个人都想做一个公司,这对于持有基金者的投资判断其实就变得异常的严苛。所以,VC的未来将会在哪里? 什么意思?回到三四年前。任何一个基金,面对一个创业者,都是强势对弱势的状态;换句话说,那个时候投资者少,要钱的人也不多,但要想得到匹配也不容易。所以那个时候,基本上资本是非常傲慢的,无论是什么层次的资本,个人资本还是机构资本都是比较傲慢,因为他们认为我非常重要,我是稀缺资源,我才能决定你的命运。但这三四年来,我们认为资本现在面对风起云涌的创业氛围、千变万化的商业形态,任何一个资本他要活下去,他就必须发生本质的内部变革——必须撕开你资本傲慢的面纱,必须至少站在和创始人同一个起跑线上。创业者和资本需要双向挑选真格宣称:我们要成为创业者的垫脚石!这不是口号,是我们真正非常卑微希望尽全力企及的一件事情。从服务态度上做到这一点,可能有些真正的项目源才会逐渐向你倾斜。随着市场资本膨胀,总体资金池的扩大,创业者获得的理性启蒙越来越快。以前任何一个创始人,只要谁给钱就允许他进入,现在创始人正在走入比较成熟的状态,他们必须通过理性分析谁的钱我才需要拿。在我看来,资本,虽然一块等于一块,但从对创始人最后把他引向一个目标甚至终点来说,这个一块和一块不是等值的。这里背后有价值观的匹配,有经验的匹配,有资源整合的匹配,还有思维方式启迪的匹配。那真格是怎么做的呢?真正爱创始人,爱创业者。这个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所有基金都说我爱创业者,但创业中真正关键的节点和时刻,才能分辨这是真爱还是什么。我和小平有一点,我们对人充满着盲爱。资本从投资角度看,它是非常反人性的。街上走来一个人,陈述点东西,我决定掏一百万美金,他走了。三年以后过来说玩完了,或三年以后说上市或被并购了,皆大欢喜。但这钱即使你给你老婆,她两天不回来,你就担心了,更不用说投资人。真正的投资人真得视金钱如粪土。当创业者离开办公室时,我们就忘掉他,除非他来找我们需要我们帮助,任何事任何层次上的帮助。我们无条件帮助他,直到把接力棒交到A轮、B轮。即便交到A轮、B轮,仍然需要真格提供帮助,我们就提供帮助。信任创业者,才能找到好的创业者VC未来除了撕掉傲慢的面纱,能不能有创业者心态,自己也在创业,将心比心,同呼吸共命运,作为资本才有存活的概率,只有优质的VC会逐渐成为品牌。像现在网红一样。虽然你的资本非常大,但最后创始人会非常理性地知道他选择什么调性、什么价值观和什么经验的资本,这个是完全不同的。如何与创业者同呼吸共命运?真格基金做了几件很好的事,在中国投资市场做了几件事,也算搅了点局,必要地“搅局”。真格基金第一次把所有不利于创始人的条目全都扔掉,把投资协议从几十页缩短到两页。这也引起华尔街和硅谷同行的敬佩,因为他们不敢做。美国人说大家相信法律,但他做不到投资协议不足两页。如果对创始人没有信任甚至信念是不可能做出来的。所有优先清算条款都扔掉了。这样,创始人心态得到释放得到解放,才能把全部精力用在经营他最应该经营的东西。在我看,VC唯一的未来就是,不仅要撕掉自己傲慢面纱,一定要跟创始人同呼吸共命运。同时,真正从自己投资行为和投资后的管理行为上,真正做到展示你价值观的东西。这样的话你会在众多的VC机构中,众多的投资者迅速脱颖而出。关于资本,我愿意跟大家分享一个东西。如果机构型VC要有未来,他们必须回答一个问题:无论你的钱有多少,第一个你所要全力倾注的是,无论你的方法是什么,能不能第一时间有效获得真正值得投的那些项目?不是所有项目都值得投。但是VC们首先面临一个问题:你能不能把市场上尽可能优秀的项目,都在你的雷达上来发现?所以,第一,VC必须成为一个品牌性质的平台,只有这样,大量优质的创业项目才会在第一时间里,得到你的优先筛选。因为这点是对后面你能不能投中,你能不能回报非常大,是直接相关的,是非常重要的。任何一个VC如果在现在这种创投生态情况下,还只是闭门造车,还只是用非常传统的生产方式,来一个一个去寻找项目来源,首先在这个雷达上你所能看到的就非常非常少。企业的生存是最长远的回报我始终认为,投资,如果从出资者心理来说,每个人都希望出点钱最后得到大的回报。但是如果你这个出资,投的不是二级市场不是买股票,是投一个企业。期望企业最后给你带来回报,千百年来,从人类有商业活动以来,一个没变的东西就是,这个企业它必须活着,必须带来有用性有效性和提供真实价值,最后市场才会给它一个资本的定价。换句话说它才能带来回报,这点根本没有改变。你可以一夜之间爆红,如果你红不了十天,红不了一年,红不了五年,红不了十年,最后结局和你不红是一样的。利用弯路的时间烧了钱善终而已或不善终而已,从尘土最后归于尘土,做了一场空梦。企业最终能不能生存是最关键的。对VC来说,VC所有未来在于,无论现实商业方式怎么变,你怎么获得资本,你怎么获得项目源都不重要;关键在于你投入了以后,是不是能够和创业团体或创业者,真正就这个企业在市场上精心的运营,你有足够有质量的时间来跟他们分享。前一段时间,我看在圈里包凡发了一篇文章,估计会得罪很多要投资的人。但他说得实在。他说,投资不是一般的人能玩的。这个话说的好像很霸气。为什么不让我玩?因为投资真正能赚钱的其实不多,跟二级市场一样。二级市场是零和游戏。股票市场能量不变,就那么多,有赚的就有亏的,赚的是赚亏的人的钱,亏的把钱给了赚的人,不产生任何价值。股市大家亏的一塌糊涂肯定有人大赚,不然钱到哪儿去了?美国市场一样,香港市场一样。资本市场本身不产生额外价值。投资接近这样一个玩法。不是因为你投的越来越多,就能回报越来越大。因为独角兽首先就那么多。如果在全中国,去年衡量你的基金表现,要问你跟去年中国诞生的40几家独角兽你投中了多少?关于真格基金我非常骄傲地给大家分享一个数字,我们投了其中7个。这个概率非常大。如果7个还能活,在不同时间退出,真格基金四年全部基金就全部回来了,不仅回来还有极大回报。我始终对所谓企业靠众筹拿点钱,持非常保留的态度。因为我知道,企业最后经营来说钱很重要,但不是唯一重要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马云就做不成。马云他的话,当年到纽交所借二百万美金没人给,他现在借了多点。这是十五年以后。如果当初马云就有今天的钱呢?根本不可能。我现在感觉国内有两类VC:一类有主导性思维,他们该投不该投,面对资本市场波动有理性距离,不受资本市场波动影响。拿真格来说,如果说今年是创业者的冬天,或资本的冬天,从真格投资频率看,我们没有减速。真格资本金也在扩大。这说明什么?不是因为我们敢逆潮流而动,大家不投我们敢投。No。我们要保证,越来越高质量项目能融汇到我们这里。投,不是无理性做一件事,而是更理性的推进。这种情况下,另一类VC是跟风的,比如现在很多项目大家抢,别人第一时间决定投他时,往往出现第二个基金、第三个基金把这个人拦截了,甚至堵到家门口。现在创始人有这样的体验:一回家,楼底下坐好几个人,吓一跳说干什么?回答说给你钱,大家比着给。这时作为创始人要非常理性,这个钱一旦拿进来,它稀释了你的股权,最后能不能达到你经营成长的目的这很难说。如果这个VC他不能形成自己独立的风格、独立的判断,独特的思考方式和独特的服务方式,我觉得在越来越多的投资者入场之后,良币终将会驱逐劣币的。说到底,衡量VC一个最重要的东西就是,除了看你每年帐面的回报,更重要的是,看你投资存续期究竟表现怎么样。甚至投资存续期结束真正开始退出时,你的真正表现。只有这些数据才是你作为一个VC生存全部的生命特征,其他都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因为如果没有真正的生命特征,意味着你作为一个VC,将来融钱也融不到了;你投资接续不了,因为你自己的生命不能够健康地存续。 所以如果让我跟大家分享,面对创始人和投资人,其实分享同样一个东西,就是:“做事一定要做最本质那件事,而不要为任何表面的东西所诱惑。因为人的精力、金钱和所有的能量其实是不变的,是守恒的。你在哪方面削弱一点,你再去做那件事的时候,就是减去了那一块儿,你就不能全力以赴专注于你最大的目标了。阶段性的退出也是一种成功这里,给大家展示一个光明的前景或者和大家分享一个心态。前天我在清华大学参加了硅谷浦东银行的报告发布会,有个数字非常有意思:对比了中国、美国、英国三个国家的创业者心态,发现中国的创业者80%或者少一点70%多认为,我做企业,IPO上市是我唯一追求的目标,或者我最想追求的目标。20%左右的人,或10%左右的人认为,我在不同阶段被并购了,实际上是完成了我创业的一个阶段性成果。而英美正好和我们的数据相反,在美国这个非常成熟的创业环境里,或者在英国这个非常成熟的创业环境里,60%、70%的创业者认为并购是我应该追求的最佳结果,因为偶然性才能最终使我上市。所以我觉得,当然我也期待着,如果哪一天,当中国的创始人创业者能够进入这样一个正常的理性的心态,把创业当成实现终极目标的不断尝试的阶段性探索;阶段性退出也算是一种成功时,中国的创业质量会大大提高。对投资人或机构来说也是一个利好的消息,因为假如都盯着上市,最后达不到上市既算是死掉,作为投资人来说他的回报也会风险极大。我的心只比宇宙大一点点真格基金是个小基金,年轻的基金,我们才做了四年。很多东西我和小平以前没做过。我们当时并非专业投资者,虽然我们误投中了几个公司而且上市了。我们天天思考的其实和大家思考的一样,那就是,真格基金不是做四年、四十年,甚至我们不在时它如作为遗产继续存在下去,究竟要靠什么?我们只有不断学习、不断体悟、不断改变。敢于做出别人不敢尝试的东西。这是我们对真格基金的定位。当年我和小平启动真格基金时,我问徐老师一句话,我说小平,为什么市场需要我们一个真格基金呢?全世界不缺这么些钱。为什么我们要做?你的真格梦想是什么?小平说了两句话。他说,第一,我们成立真格基金是带着价值观的,这个基金不是光有钱光有价值,我们要有价值观。他说,第二,我的梦想是,在有生之年把真格做成世界上“最大的小基金”。“大”意味着你的思维方式、你的创造力、你的眼光,你的胸怀一定要超过所有的对手。这个“大”还真得有我刚才说的,对创业者真正的热爱甚至盲爱,你得真正把腰弯下来,和他们一起成长,而不仅仅是个姿态,还得在时间中顽强地延续这一点。任何一个要想得天下的人,你的胸怀要比其他想得天下的人的胸怀要大那么一点点。我说,那好,值得我们干。最后我还是以我最喜欢的葡萄牙诗人佩索阿的诗句来结束: “我的心只比宇宙大一点点。”你想要征服一个东西,你的心只要比它大一点点,也就构成了征服它的全部概率和逻辑。文章选自真格基金,2016年4月7日
理事观点 王强 -
CCG常务理事王强荣膺牛津大学基石院士(终身荣衔)2016年2月24日
王强,真格基金联合创始人,中国与全球化智库(CCG)常务理事。
理事动态 王强 -
【理事风采】王强牛津访书记:过一百五十岁生日的《爱丽丝》2015年11月18日
王强,真格基金联合创始人,中国与全球化智库(CCG)咨询委员会常务理事。
理事动态 王强 -
天使投资人王强的牛津访书记(续)2015年10月29日
王强,真格基金联合创始人,中国与全球化智库(CCG)咨询委员会常务理事。
理事动态 王强 -
天使投资人王强的牛津访书记2015年10月28日
王强,真格基金联合创始人,中国与全球化智库(CCG)咨询委员会常务理事。
理事动态 王强 -
真格基金王强:每次股权稀释 都是在透支未来2015年8月6日
本文是真格基金和新东方联合创始人王强在InfoQ中国八周年庆典上的演讲发言,其参与投资过红黄蓝幼儿园,世纪佳缘,聚美优品,NICE,一起作业,美乐乐等项目,以下为演讲全文: 任何一次股权稀释,都是在透支未来 我认为钱是有价值观的。对一个创业者来说,拿谁的钱,和找什么样的合伙人,和雇佣什么样的职员,和要走进什么领域,它们的重要性一模一样。但是早期创业者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认为钱和钱是一样的东西。他认为,他给我的钱更多,我当然拿给更多的。 其实往后发展,就会发现任何一个资本带来的价值都是不同的。但是有一点,就是任何一个资本说,“你们拿我的钱,其他资金都很傻。”这样的基金是不可信的。 为什么?任何一个基金比你更聪明,他能够在你选择的领域,做的比你更好。它们比你聪明的就是通过历史的积攒,掌握了这个领域的基本数据,它能够对过去给你做一些描述,但是未来一定是靠你自己的梦想去支撑的。 所以将来你们创业,融到第一笔钱的时候,是需要花很多时间去看估值的。去年,我和小平去以色列参观,其中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是以色列创业之父(Yossi Vardi)。 他演讲的时候说过一句话——作为创业公司,第一创始人要对自己的股份非常慷慨。为什么?因为在被并购或上市之前,你的公司是一钱不值。但是很多创业者不这么认为。你们将来会明白,如果到了D轮融资估值八亿美元,在之后没有进入IPO到公众市场,或者没有被更优秀的企业并购的话,这家企业前面所做的东西,完全都是自我感觉良好。因为没有真正市场的定位,这个估值将只是估值,事实上它不值。 所以整个创业的过程,就是要让企业的估值不断地逼近真实价值的过程。 创业者去找投资人,首先看他是什么状态对待你。如果他凌驾于你之上,觉得我有钱——我牛,我劝你远离他。 资本是要赚钱,但是如果资本拥有者不明白,真正赚大钱只是实现真正价值副产品中的一刹那实现的过程,这样的资本是没有办法帮助你真正的漫长往前延伸。 第二,如果资本要求在投资以后,要一起探讨怎么做这个公司。尤其是那些强势资本者,说“因为我懂这个行业,你要按照我说的做。” 这个基本上就是最失败的保证。因为当一个创始人,按照资本的意志,来实现技术梦想的时候,基本上,要么是他把你扼杀了,要么迟早有一天,你是要遭到扬弃。 真正的投资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呢?你们应当要察言观色。 我感觉很多创始人,因为需要钱,就把自己降到太低的状态,丧失了所有作为人的资源。面对资本,好像是在乞求。 其实不是,是相互依存。资本没有创业者,他们遥遥无期;如果大家合在一起,形成合力,才会走上康庄大道。 所谓察言观色,是看这个资本家在你们面前,是傲慢还是谦卑? 大的投资家,投资之前,他已经算好了将来的回报。但是在你面前,他能把身段放的与你平起平坐。所以创业的时候,你们要平起平坐。就跟谈恋爱一样,你要不卑不亢。你要坚信你的技术,你的梦想,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团队共同努力,加上资本,共同实现。而在这个事业中,你是船长,你是主人,你愿意请谁到你的客厅,那是你的自由和权利。 我认为,第一笔钱,甚至第三笔钱,都不重要。有一点创业者必须明白——稀释掉股权是有代价的。任何一次稀释,都是对未来某种意义上的透支。这是融资最基本的东西。 下一轮投资者,是在一千万基础上,如果他投了,假以时日,他能够翻多少倍。如果你现在就值五千万了,你要打五个亿,翻十倍,这个概率有多大?他会算,你现在值一个亿了,你是挺牛的,但是我要投你,你要变成十亿,也不才十倍吗?这样一算,就会把自己掐死。 新东方上市,2006年就融到一笔,释放出去10%。那个时候新东方最后给的估价,大概是一亿美元,10%就是两千万。新东方上市的时候,挂牌7亿美元。但是上市以后第四年,达到50亿美元。 陈欧上市前融了三轮,从零融到三轮,一共融了1500万美金。少于现在几乎90%的创业大军。四年融了三轮,第四年一挂牌,最高就是40亿美元了。现在跌的也就20亿,但是很快又回到了40亿。 为什么资本市场愿意买你的?因为你上市的一刹那,你整个价值就释放了十分之一。 什么是PE?就是用现在买你未来十年。如果发现你一上市就十亿美元,一百倍在这个上面,恐怕连苹果也没有。 到时候你前面都唱着甜美的歌,到那一刹那你至少收获的是你透支的结果。 这就是资本真正的本质。 我们现在从真格基金来投的,最后全是成功的公司。像我们九个IPO的,到后面几轮估值几倍的增长。都是前面铺垫非常厚的,因为前面估值低,你就可以少释放一点股权,钱进来以后,放大半年,接下来的一轮,实际上你出原来的一半,可能翻好几倍,你前面释放出来的股权。股权是你的代价,你不要认为它是免费的午餐。拿走吧,给你50%。那你最后干什么呢?你就完了。当然很多基金也很凶,说我们占60%,千万别这样,你就成了给它打工的。刚离开虎口又进了狼窝。真格基金永远不会这样。 创业和融资有一个最基本的东西——当你做出决定的时候,事实上是你确定梦想那一刹那。但是你要去实现梦想的时候,连这个梦想都要迅速忘掉。 什么意思?你想入非非,我要致富,我将来改变世界,非常宏大。所以当你创业的时候,拿到融资的时候,不要忘掉你最后的出路,这是你实现梦想的机会到了。而不是为了梦想之外的东西做其他的事,更不是为了资本去迎合它们来做一些事。 如果你真正不能回归到你的梦想,当你拿到钱的时候忘掉钱,迅速扎进你做的东西,你将会离资本市场期待你的越来越远。这个基金不会投,PPT第一页讲如果这个基金给我们投了,五年后纽交所敲钟的图片都出来了。当然的标志之一是你能敲钟或者被并购,如果财富没有回报,说明你做这个没有价值,商业的原则不支持你。 但是商业的原则实现这个,更重要的是让你忘掉商业,真正面对用户,真正给他们提供有用的东西。如果没有真价值的实现,和你的梦想一步一步搭建起来的所谓融资的神话都是建在沙滩上,大风一来不仅你飞不上去,你还会被沙子埋了。 所以我常常说,财富来的时候是静悄悄的,去的时候才是轰轰烈烈的。大厦将倾的时候,哗——来的时候你都不知道。 在04年新东方决定上市之前,我、俞敏洪、徐小平从来没有坐在一起花一秒钟谈会怎么样。我们想到的是怎么让学生听完课,像喝醉了酒后酩酊陶醉而不愿意离开。新东方跟你们比起来做的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东西,最后还到了纽交所,06年在纽交所挂牌的时候,我们是中国企业到纽交所挂牌的第14家。 你们决定创业的一刹那,就应记得陆游跟他儿子说的话——如果你想学好诗,记住诗一定在诗之外。你的梦想也一样,你为了目标,在商业获得成功。但是商业由什么组成的呢?是无形的手。无形的手全是一个一个鲜活的人。如果你的梦想不能直达人性,不能准确地捕捉人性,不能给人性最简洁而最有效的回应的话,你的商业价值是一点都没有。所以要想创业,是从自己的梦想开始,但是你的成功取决于你的梦想是否能放到整个人的梦想中,你整个社区人梦想中,来检测一下他们是否也愿意分享你的梦想。如果不是,这个梦想只能属于你;如果是,这个梦想既属于你,也可能属于他们,最后可能属于纽交所。 我觉得人生一旦踏入创业,其实你寻找到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我今年53岁了,我们不断在创业之中,现在真格基金不是因为我们有点钱我们高高在上。NO,我们比新东方更加刻苦,徐小平凌晨三点钟就跟人吃饭。这样,让我们的生命在延伸。 当年在新东方,别人让我谈谈做老师最大的感受?我说我当老师最大的秘诀不是拿多少钱,而在于你的灵魂不断在放大。当今天有50人听你讲课的时候,你刹那间,觉得自己灵魂扩大大50倍。 作为天使投资人最大的回报,不是说敲钟的那一刹那,而是我们看到陈欧是纽交所220年以来最年轻的最帅的CEO时,我们有那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大家记住,要想创业,要完成梦想,光爱不够,一定要充满兴趣。当年在新东方,有记者问我,王老师快十年了,你不烦吗?我说不,我有一个秘诀,因为这十年,每当我踏进课堂时,就告诉我自己,今天这堂课,是你第一堂课,你要跟当初一样;今天这堂课,是你人生最后一堂课,你要做好人生最好的谢幕。 我在美国的故事,没泡洋妞 1996年,我从美国离开了我的技术工作,来到新东方创业。那个时候还不叫创业,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件事。 我当时最想做什么呢?去美国之前,在北大当了六年老师,最想做的就是重新站在讲台上,面对学生,分享人生。但是到了美国,迫于生活压力,我就改行了。因为如果我想在那儿生存,必须有一个技能,而且这个技能是要与市场紧密相关的。 我第一次去美国是1987年,那个时候中美之间各方面差距太大了。 举个例子,我第一次坐飞机从首都机场出发,飞了将近20多个小时,当时还没有直飞,降落到纽约。临近的时候,往下看,一片灯海。以前读文学作品的时候,读到灯海的时候,觉得很美。那个灯海,让我有了生命体验的感觉。 当时我就默默地流泪了。因为在文学作品中的想象和现实,在那降落前的一小时,碰撞在了一起。等到这一年,我作为北大访问学者回到北京的时候,离降落还有15分钟,还看不见能称之为“小河”的东西。地下才有一线黄黄的灯光,那是1988年。 但是现在飞机再降落纽约的时候,已经和北京没什么差别了。这就是巨大的变化。 到了美国,我做了一件事——改变了我当年对自己发的毒誓,当时进北大的时候在想,我这辈子临死的状态什么——当人们把我从北大抬出去的时候,我一定当北大正教授,打死也不离开。 但是十年后,我到美国发现我必须先生存。我想要按照市场要求的东西,掌握一个技能。那个时候想来想去,我唯一能接近掌握的是计算机。 因为我粗浅地理解,计算机是逻辑,机器怎么做人的东西,就是逻辑性想的非常清楚后,通过媒介手段,让机器一步一步执行就完了。我想这个我是可以的。因为我当老师当了六年,逻辑还是可以的。 但是,我当时拿了一个成绩单——在九十年代,计算机科学还和数学绑在一起,计算机系隶属于数学系,所以到了纽约州立大学申请计算机的时候,老教授看着我的成绩单,发现成绩不错,但是没有一门跟数学有关的。 我说,别绝望。我看着我的成绩单中,有一门共产党史。我说这门课与计算机有关,因为计算机的原来是得到了算盘运算原理的极大启发。我学完这个,不仅知道中国共产党怎么来的,也知道计算机怎么出来的。 老教授说,你很幽默。我说,现在虽然看似我一点资格没有;但第一,你看我这四年在北京大学,是中国最好的学生,或者之一。计算机机器的区别在哪儿?为什么称之为这些机器叫计算机呢?我们称之为计算机的东西,是可以运行软件工作。软件是什么呢?软件就是人向机器发出的精准指令。人脑里形成了精准的指令,发给机器,必须通过一个具体的媒介实现。 这个媒介是什么?老先生说,我们用的是程序。我说程序是什么?程序必须靠一种更加具体的媒介实现,这个媒介就是语言。我们有一个形容词,叫编程语言,但是重点是语言。老师说的确。老师说你很聪明。我在北大学的就是语言,任何学英文的,都要学第二外语,我选择了法语,第三语言学的德语。我对语言有激情,甚至我学了古典文学的甲骨文。我说你看,不算我的汉语,我至少了解了四种不同的语言,因为古文完全是另外世界的东西。我说因此我在语言方面,打下了雄厚的基础,因此再学一门叫编程语言,那简直小菜一碟。老教授哈哈大笑,说有道理。否则的话,为什么把它叫编程语言?既然是语言,就是共通的,就像人不管黑的白的,唯一区别就是黑的晚上的时候,你见不到他,但都是人啊。 第二,别看我学文的,学理的天天研究,解决问题很迅捷,学文的就是理解美。我反问他什么叫审美?审美在我看来,就是高度的抽象能力。他还不太明白,我举一个例子,一个美女从我身边走过去,两秒钟我就告诉你漂不漂亮。短时间里迅速看穿事物本质能力是什么呢?在文学上来说是审美,就是一看这个美,看着这个漂亮。你用语言很难描述,因为你已经用本质的东西判断了。放在科学是看穿了任何系统本质的东西。我说我有这个能力,将来走进计算机的领域,我就能迅速判断计算机哪儿出问题了。他听了后,就让我来试试。我说如果您拒绝我,损失的将不是我,损失的是贵校。美国人最怕损失,先拿下再说,赶快跟我说,你录取了。 这让我大吃一惊。既然录取了,我说还有一个人想学。他说谁?我说我太太。因为我太太是我北大同班同学。他立马又拿出一张录取通知书,40分钟面试没花一分钟,解决了两个人的硕士录取通知书。 我想终于录取了,到九月份我到纽约州立大学上课,第一天上课微积分,讲这门课的是印度老师,头上缠着一圈白布。你们可以想想吧,说的英语,我在北大从来没有准备过,都是印度英语。上来就讲极限,我说天呐,不仅他的英语听不懂,数学更听不懂。 我本来准备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一个小时过后,一个字没写,因为一个字都听不懂。我忽然想北大当年教学太失败了,怎么都学标准式英语呢?那不是人说的。当时我们学的都是国王英语。那时我还见不到国王,见到了国王的仆人。我当时想录取太简单了,只要40分钟就拿到了,但是这个漫长的时间让我怎么过。我当时特别冲动地想拉开他的那块白布,你也是人,我也是人,你说的我怎么就听不懂呢?但是想想,英雄还是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该出手的就住手。 我怎么会爱上编程语言呢?我觉得学这个跟哲学没区别,它为什么C?最后还要C++?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在这之前C一直通到机器的时候,那个时候是指(就范机器)的,所以人通过所有语言的东西来逐渐接近机器的思维,最后一层一层地降低,降低,通过中间的编译器,一步一步让机器知道,怎么变成固定的东西。 后来真实世界可以按照功能性分开后找关系,C++在这个基础上诞生的,它又重新离开了计算机,真正让人第一次面向世界了,这是C++纸带的开始。 所以我又发现计算机语言要搞这个东西,我觉得我很喜欢,跟文学没什么区别,我就一竿子扎下去,用一个学期恶补了所有数学课程。最后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我毕竟当过老师,读书确实比其他人厉害,我往后一看这边是C,那边是C++,它们共同分享的是什么,差距是什么,C领域能解决什么,不能解决留给C++是什么,C++能解决将来留给未来是什么? 我迅速进入这个状态。以至于后来我非常有意思地发现——由于我学数学,高等数学一上来就是英文学,所以我没有任何和汉语交叉的可能性,以至于我补完微积分后,我是以A获得这门课的。 有一次,一个台湾学生非常兴奋地让我去帮他解一道函数题,他说你的微积分很好,帮我解一道函数题。我说我没学过函数?他以为我噎他。我说你帮我写出来。写出来后,我说,这个叫函数啊?我天天在美国解的FX,我还不知道这两个是一回事。 等明白这一刹那,我发现汉语“函数”两个字挺美。函是什么?装进去的意思,这相当于括号。X太牛了,在英语里,我知道它是功能,方式,但是在数学领域,我们翻译成函数。所以功能、函数,在汉语中面对是同样一个英文,但是英文更加明确了。 在那一刹那,我悟到了人文和科学有惊奇的相似之处。我发现我喜欢上了计算机科学。后来又花了两年时间,我一共读了两年。因为在美国,读两年就能读完,最后还不错,我GPA非常高。 后来在美国找到工作了,也令我非常自豪。因为我当年学完计算机,我想我总得在计算机比较牛的公司展开人生。 那个时候比较牛的,有一个叫贝尔实验室。它以前是美国电报电话公司的,1984年前整个北美只有这么一个公司。但是1984年颁布《反垄断法》,美国政府强行让它一分为二,只能做跨州电话。分拆出来的七个公司,有一个实验室,就是它分拆另一半,不做技术做研究的,叫贝尔传讯公司,我就到了这个公司,成了一个软件工程师,开始了我真正的计算机工程师的生涯。 本来我做的还不错,但是当我干了一年以后,觉得这个不是属于我的东西。我面对两台工作机器,尽管工作环境非常好,旁边只有一个印度人。我越来越觉得魂不守舍,尽管我非常游刃有余地做这个工作,然后人生发生了变化。 就是老俞打来电话,我说干吗呢?他说暂时保密。我以为什么高精尖的东西。他到美国后说,我办了一个新东方。我说新东方是什么东西?他说它不是东西。我说你想做什么?他说把想出国的人送出去。我说全班就你一个人没送出去,你有什么资格把别人送出去。他说正是因为我没送出去,我才有了这方面的经验,能让学生们通过考试。 佟大为演的泡洋妞,其实是与我不同的。这我顶多想想,而他帮我实现了。 06年之后,随着新东方在纽交所上市了,我和小平离开了新东方。离开不是因为老俞不要我们,或者我们不跟他玩儿了。这是我们非常有眼光地提早做出的决定。我们认为我们还在新东方,年轻人上不来的,我们就退。结果退退退,就什么都没有了。对我们来讲,就到了人生新的谷底。 但是人生不能到40多岁就停止。那干什么呢?逐渐我们就进入了投资。我们先是个人投资。当时由于我比较懒,但是现在看起来做事情,如果有懒的时候,恰恰可能给了你足够大的沉淀的空间,这叫做耐心。 伏尔泰说过一句话——天分就是持续不断的忍耐。我想,这就是成就很多人的原因。文章选自投资界,2015年4月13日
理事观点 王强 -
刘延锋再次对话真格基金王强: 互联网金融应以产业为本2015年8月6日
2015年5月28日,真格基金联合创始人王强老师一行人到安心de利北京总部参观,这是王强老师第二次带着归国留学生们到访。此次到访不但在安心de利刚刚完成千万美元第二轮融资之时,也在安心de利成立一周年之际,非常有意义。 在这个重要的节点上,王强老师肯定了安心de利一年中取得的成绩、坚持的理念,以及对风险的严控。在王老师看来,安心de利团队已经将专业的风控理念上升到了公司价值观和企业文化的一部分,非常赞赏团队这样放眼长远并负责任的态度。他希望安心de利在接下来的道路上坚守自己的理念不放松,长此以往必将成为互联网金融行业漫长赛道上最后的胜出者。 据了解,真格基金在安心de利的第一轮和第二轮融资中均进行了投资。 王强老师一行人参观了安心de利工作区,与风控部、产品部及技术部的人员就具体业务进行交流。 在接下来的茶话会,大家比较关心的话题是安心de利CEO刘延锋的创业历程。刘延锋讲述,毕业后,他就职于国内顶级投行中金公司,先后出任投资银行部经理与高级经理,然而,就是在事业风生水起,中国资本市场发展正处于高点之时,2007年刘延锋毅然决然放弃国内的一切,决定继续学习深造,抛下了功名利禄,与金钱没有了任何关系。彼时的他,默默地将目标放在了更遥远的未来。2009年从斯坦福商学院拿到MBA学位后,刘延锋便来到总规模200亿美元的Orbis投资基金百慕大总部工作。虽然在对冲基金干得风声水起,但之后又因为远离亲人,决定放弃对冲基金的工作和丰厚的收入回国。临走前,Orbis的老板对他说:“非常遗憾你决定离开我们基金,同时我又是非常羡慕你的父母,我多希望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孩子!” 对于刘延锋的人生选择,王强老师深有同感。王强老师说,他也曾放弃一份稳定、社会地位高的北大教职工作远赴美国,赴美之时又放弃了进入哈佛大学深造的机会,选择学习计算机,后来又放弃了贝尔实验室的高薪职位回国创业。回国后王强老师参与新东方的创立,而后成立真格基金。王强老师一路放弃很多,追逐自己想要的。 提到安心de利今后的发展道路,刘延锋说,互联网金融跨越了互联网和金融两个概念,但其最终的本质还是金融,安心de利一直以来,一直用一个金融机构的标准来要求和衡量自己,每一步都做到合规、审慎和专业。做金融,不但要专业,而且还要清楚,金融最终还是要服务实体经济,与产业相挂钩,与实业相对接。只有认清楚这一点,才能在做互联网金融的过程中创造出真正的价值。刘延锋认为,目前许多互联网金融企业都盯住了农村地区,农村是互联网金融发展的蓝海。随着产业分工的明确和农业集约化的发展,处于产业链中的核心企业与上下游的小微企业、农户联系越来越紧密,通过对这些小微企业、农户提供有效的金融服务,可以促进核心企业的良好发展,对于解决农村的融资难题具有积极意义。 据了解,目前安心de利风控团队推出的以核心企业——科尔沁为代表的产业链金融产品,由产业链中的核心企业推荐其上下游的中小微企业来进行贷款并为其提供担保。对整个产业链起到了打通血脉、提高资金运用效率、直接加速产业链整体发展的作用。与此同时,安心de利也在开发其他产业链。 文章选自中国商业电讯,2015年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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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强:天使投资,看人比看项目更重要2015年8月6日
王强,真格基金联合创始人,中国与全球化智库(CCG)常务理事。 Topic 01判断一个项目该不该投的标准是什么?“看人比看项目更重要” 王强:作为天使轮,我们还在投资非常早期的一个阶段,看人是最重要的因素。因为除了创业者的素质和决心,还包括他是不是真的从各个层面上做好了做这件事的准备,都是很关键的因素。 因为早期创业除了这个人本身的素质你可以有所判断之外,其他的很多因素都是没有经过市场检测的,都没有办法成为判定创业者优劣的标准。所以“人”是最重要的。Topic 02会更偏爱海归创业项目吗?“一视同仁,只要有创造力,找到局部痛点,然后改变世界” 王强:对于创业者来说,分海归和本土,我个人认为,是个没有逻辑的划分。因为创业,你判断的是看这个创业者有没有创造力,这个创造力对于所要进入的领域是否能够在市场中满足一个刚性的需求。当然更好是在满足这个刚性的需求之外,还可以局部地改变一些现实中存在的痛点,然后改变世界。 所以对于天使投资来说,没有什么年龄、性别、族裔的区别,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创造力。再详细点说,如果一个海归在硅谷创业,他应该已经适应了硅谷那边的文化。海归们如果回到国内创业,需要补的一课就是迅速接地气,或者寻找到非常熟悉中国市场、有极强操作和执行能力的合伙人或者团队成员,一起创业。Topic 03真格基金是如何“忽悠”这些海归人才回来创业的?“脱离不开新东方和教育情节” 王强:这和十几年在新东方这个平台上的耕耘有关。现在在海外的留学生,很多人当年或多或少都听过我和小平在新东方的课程、讲演、或者读过我们的书籍。他们当年立志改变自己的思维方式,去追求这个留学的道路。但是留学之后他们人生将面临另外一个阶段——就是需要做事情。所以在做事情的时候,真格基金自然成为了他们选择的一个回归的平台。 我们过去的影响力能够迅速地让这些海外的学子们相信我们。而且我们以这个做老师的心态去对待她们。所以我和小平对于那些早期创业的年轻学子来说,与其说是一个投资者,更不如说是一个老师。老师的心态是什么样的呢?老师的心态是爱惜才华、不惜代价、充满希望和期待地去帮助他们,在遇到任何困难险阻的时候能够推助他们,最后盼着他们获得成功。当然他们的成功也意味着我们作为投资者,真格基金最后的成功。Topic 04从投资人的角度如何看待政府在鼓励海归创业上态度的转变“全民创业是在鼓励一种梦想价值观——如果梦想是有价值的,自然也可以获得一定财富的回报” 王强:现在政府已经把创业作为一种年轻人应该敢于追求的生活方式提出来了。无论是在法规、制度还是行政手段方面都做出了极大的推动,再加上国内投资圈子越来越多的人进入。总的来说,中国目前是从上到下,创业不仅变成了国策,更重要是变成了一种生活方式。 政府的这种推动,非常重大的意义在于,这是千百年来,第一次大张旗鼓地鼓励大家认为用自己的才华,通过越来越理性有效的治理环境,来实现自己的梦想。当然同时如果梦想是有价值的,自然也可以获得一定财富的回报。 如果这成为一个大家都认可的价值观的时候,作为民族的创作力,会呈几何级数的喷发。政府在倡导年轻人创业过程中,不单单是在考虑就业或者是出路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民族的总体,我们将要向这个世界展现一种怎么样的创造力。 只有越来越多的人从事创造,我们才可以提高创造力的总水平。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创造力这个水平上和世界对话,甚至最后引领世界。Topic 05真格基金为何要举办越来越多的活动?“帮助有创业梦想的年轻人,缩短解决困惑的时间” 王强:办活动的时候,我们通常会思考我们为什么要办活动,想要达到什么的目的,所以我们的活动都是有很多的讨论和推演的。 很多时候,我个人认为,我们的活动在很大程度上达到了我们的目的。什么样的目的呢?理性激情地,带着非常有效的信息来帮助创业者来解决他们在创业各个阶段遇到的困难。 你如果去看真格所办的活动,其实和大部分风投公司的活动是很不一样。比如我们举办的Zhentalk,面对自己的创业公司提供各个方面的指导,邀请相关嘉宾演讲。还有我们的真驿站,是一个面对海外学子的,类似商学院的活动,带领他们去走访一些初见曙光的创业公司,去和创始人深入交流,学习创业经验教训。 所以我认为去看一个公司的活动,先不要去看举办的频率,而是要去看这些活动的背后有没有体现这个公司的哲学,有没有这个公司想要实现的具体的目标。 创业现在已然成为了一个全民的活动。尽管如此,中国依然在一个非常初步的阶段。因此各种活动的举办有利于各种心怀创业之梦,但是刚刚进入正式人生轨迹的创业者们,去缩短他们了解企业、创业本质的困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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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让徐小平和王强在《中国合伙人》后,选择了她的《十二公民》2015年6月3日
在北京市朝阳区SOHO现代城31层的一间会议室里,一张可围坐12人的长桌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如果看过电影《十二公民》,你会一眼认出这个显眼的道具。“《十二公民》是聚本传媒的起点,这张桌子可以提醒我们在这个基础之上不断进步。”这部电影的制片人、聚本传媒掌门人王鲁娜说,今年春节公司搬到新办公室,电梯放不下长桌,靠人力从一层抬到了31层。 细算下来,聚本传媒的起点甚至在2012年4月公司成立之前。2011年,时任中国电影集团副总经理的张强找到投资人徐小平,想以新东方“三驾马车”为原型拍摄一部影片。徐小平闭关一个月写出了《中国合伙人》的第一稿剧本,当时还是徐小平投资基金团队成员之一的王鲁娜负责电影里新东方语录以及一些原址采风工作。这次合作不仅激发出徐小平的电影梦想,也让自小就喜欢电影、文化艺术管理专业毕业的王鲁娜踏进电影行业。一直怀有电影梦的王鲁娜,负责对接基金投过的文化产业公司,比如制作出《魁拔》的青青树。“我常常会给中影的朋友讲一些创业者的故事以及社会新闻,张强说你们有这么多故事,背后还有基金支持,为什么不拿些钱出来做一个剧本公司呢?”2012年初,王鲁娜离开真格基金,与作家、编剧韩景龙一起创立聚本传媒文化有限公司。她说,“以剧本为种子孵化项目,是新公司切入影视行业的优势。”这家最初以剧本起家的公司,三年间成为了集IP开发、投资、制作等业务为一体的影业公司,拥有20本畅销小说的影视版权,2013-2014年投入制作5个院线电影以及若干个电视剧项目,其中包括联合出品的《我愿意》、《中国合伙人》,独立出品的《十二公民》,后者在去年获得第九届罗马国际电影节最高奖“马可·奥雷利奥奖”。聚本传媒旗下有电视剧、电影两个事业部。王鲁娜介绍,电视剧面对的是全国各大电视台,电视台都有一定的采购标准,导演好、剧本好、演员好就能获得不错的市场反馈,出售高质量的剧本可以为新公司带来现金流。2014年,聚本传媒承接编剧、策划的电视剧《恋恋不忘》,由曾执导过《来不及说我爱你》、《凤穿牡丹》的导演曾丽珍执导,言承旭、佟丽娅领衔主演,这部电视剧在去年6月底连续几天夺得收视冠军。卖掉剧本后,聚本团队还会参与电视剧制作。了解电视剧运作流程后,王鲁娜不卖剧本版权了,开始用版权招商引资。都市情感剧《不得不爱》今年4月在深圳开机,由曾丽珍执导,潘玮柏、徐璐主演,而这部剧就是聚本传媒引入投资方国龙联盟、阿里影业联合出品的。聚本传媒的电影事业部主要制作两类影片:商业类型片和艺术探索类型电影。前者按照好莱坞类型片的规律制作,将商业价值最大化。后者以《十二公民》为典型代表,这类电影不以商业回报为第一前提,但是操作更加多样化。王鲁娜介绍,艺术片的核心是品牌,品牌可以带来很多附加的经济价值。《十二公民》是《十二怒汉》的翻拍作品,首次尝试将西方陪审团制度搬上国内大荧幕。其主创团队大多来自话剧界,导演徐昂曾执导过《喜剧的忧伤》,主演何冰、韩童生等都是北京人艺及国家话剧院的老戏骨。 聚本传媒文字总监韩景龙表示,他和王鲁娜不想为了完全迎合市场去追求大投资、大制作,或者是过分趋同的爱情、喜剧类型片。“我们想做一些更有意义的电影,所以确定做一个现实题材,它是最具时代性与社会性的,却恰恰是时下电影市场最缺少的。”这样一部中低成本、窄众、没有大牌、话题新颖的电影,从一立项起,王鲁娜就知道不能期望它有票房上的高回报。5月15日上映以来,《十二公民》排片率在4.5%上下徘徊,首日票房仅有325万元。不过制作和宣发费用刚刚过千万元的《十二公民》,已通过国际版权的售卖回收成本。话剧班底打造的作品,再回归到话剧舞台当然是最合理的策略。王鲁娜一开始就想同步做《十二公民》的话剧和电影,电影版不仅为话剧版做了广告,每次映后讨论也给剧场版增添了很多可能性,比如是否可以推出南方版、女性陪审员版等。当然,主创班底在话剧上也具有相当的票房号召力。聚本传媒还将《十二公民》几万字的完整剧本和主创访谈结集出书。“书卖得不错,加上电影和话剧,也算是一个小IP操作成功了。”王鲁娜说。《十二公民》和其他商业类型片的剧本来源,体现出聚本传媒在剧本开发上的多样性。聚本传媒自称采用好莱坞先进的剧本开发模式。过去十年间,好莱坞的剧本开发模式中体现出愈加明显的跨界趋势,从别的内容来源(如小说、游戏、漫画)改编剧本的电影项目越来越多。电影产业专家史蒂芬·弗勒斯(Stephen Follows)对每年好莱坞票房前100名电影的研究显示,在2004-2013年间,有八年时间改编剧本电影的数量均超过原创剧本电影。 不同剧本来源的好莱坞电影总票房排行榜 好莱坞的剧本都从哪里来? 据 The Numbers网站的统计数据,1995—2014年间(截至2014年5月15日),好莱坞共公映了12545部电影,其中原创剧本电影6842部,占据47.06%的票房市场份额,而改编自其它来源的电影共5703部,占据市场份额52.94%。改编的来源也非常多元化,有多达20类曾被改编为电影的作品来源,甚至包括芭蕾舞、宗教出版物、迪士尼的游乐设施等。“这几年很少买畅销小说版权了,IP概念热起来,市场也挺泡沫的,我认为真正好的版权还是需要时间的沉淀和判断。另外我们的关注点也跟其他公司不一样,我们喜欢更有时代感的内容,能够关照到现在和未来。”目前,王鲁娜已经很少购买畅销小说的版权,而是将注意力转到社会新闻、国外经典小说和漫画、1980年代中篇小说和报告文学上去。在好莱坞,剧本源自重拍、真实事件、纪实书籍和文章的电影所占的市场份额也越来越大。聚本传媒背后有着耀眼的投资方背景,有王鲁娜在新东方和真格基金的老上司徐小平和王强——他们曾被导演陈可辛誉为“天生适合做电影的人”,还有被拉进来的红杉资本中国基金创始人沈南鹏。《十二公民》是徐小平和王强继《中国合伙人》之后,跨界投资的第二部电影,首映礼上徐小平动情地说,《十二公民》表达社会正义、司法公正,极具社会意义,它关心着中国社会的现在及未来。王强也表示,《十二公民》表达了一个“中国梦”,预言了一种理性的回归。耀眼的投资背景给聚本传媒的发展带来了三点优势:创作自由、理想主义情怀以及优良的融资渠道。这三点使得聚本传媒可以扎实地进行创作和突破。 王鲁娜介绍,聚本传媒在美国有一位同事,除了负责与好莱坞各大影业公司交流,还负责寻找、接触在美留学的影视专业人才,为聚本传媒积累一个小人才库。“很多学生出国读影视相关专业,那么他们回国后怎么办?这代留学生从小在国内接触到国际大片,经济条件相对来说更优越、目的也更纯粹。”她认为,目前国内电影还处在大浪淘沙的过程中,需要国外回来的、按照电影规律操作的人才,“毕竟电影是年轻人的天下”。 本文转载自《财经天下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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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强:中国的新创业时代2015年5月15日
什么是中国的新创业时代?以王强、俞敏洪、徐小平 1996年回国创业的时间为界,到今天,两个时代之间发生了怎样的本质变化?在涌动的时代里,又有什么样本质的东西对创业者而言,是不会发生改变的?真格基金合伙人、新东方联合创始人王强在昨天的WISE Talk上做了分享: 感谢大家,听完Rahul Sood站在世界的顶峰跟大家分享了现代新世界正在往哪走,我作为一个国内创业的过来人,现在又和小平一起做早期的投资,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下,我们的年代到现在的年代,初创公司生态究竟发生什么样本质的变化? 从柳传志到马云到俞敏洪,作为我们那一代的创始人,当时跟着俞敏洪创业只为一个东西——让自己的物质生活变得和昨天不同。那个时候你要问柳传志他是为了将来收购IBM?我想恐怕他做恶梦也不敢说,马云也不会想到要用阿里巴巴颠覆整个贸易文明。 96年我们从美国回来,做新东方做了10年,新东方以后,我和小平出来继续延续新东方另一半梦想——当时新东方提了两个口号,让新东方成为留学出国的桥梁,归国创业的彩虹。后来我们觉得既然当年我们在新东方有后面这个梦想,为什么不能实现一下呢?所以2011年我和小平决定做一个资助初创的创业者们来一起做梦的东西,我们就进入早期的投资领域。 新创业时代关键词:选择、应变、动机、回报 这两年通过跟早期创业的年轻人接触,我发现创业正在发生本质的变化。我称之为“中国新创业时代”的本质正在越来越凸显。它围绕着几个词—— 第一,选择,你敢不敢于选择?Rahul Sood说你是选择找一个安适高薪的庞大公司,到那里管走廊,拿着高薪,还是选择一个现在看来就如同雾霾一样的前途,看不到晴空万里?选择是非常痛苦的东西,为什么呢?莎士比亚当年的名著说生存还是毁灭,是人类的大问题。正是由于这个问题,问出了人类内心最深邃的潜意识的困难,它的结果就是你生存还是没法生存。 我觉得大到人类的选择,小到生活刹那间的选择都非常重要,创业不仅要选择,选择完了以后还要面对残酷的市场搏杀,面对随时而来的挑战和回应。大家知道上个世纪英国大历史学家研究历史,研究结果涵盖了各种文明形态,总结出这些文明怎么出来了,怎么就繁荣了,最后怎么死掉的。上千类的文明,小到部落文明,大到国家文明,民族文明,分析来分析去就两个问题——挑战和回应的关系问题,所有死掉的文明都是在突如其来、没有准备好的各种挑战面前,它丧失了,在第一时间没有做出正确决定的回应,因此它就死掉了。 所以我觉得创业第二步你的体验肯定是这样,面对惨烈的、各种突如其来的、你想象不到的情况,包括水军,一刹那决定错了,就可能全军覆没。所以创业者心里要迅速成长,迅速成熟。 第三,我非常同意Rahul Sood的说法,如果为了钱千万别走进创业这行,抢银行更快。我始终认为金钱只是一种品德的延伸品。创业者究竟最后是靠什么赢得了市场、赢得了消费者?是靠优秀的品德。 儿子说,爹你写诗写的这么好,能不能教我?不要专注于那些咬文嚼字的表面,我告诉你,真正学好诗,工夫在诗外。创业也一样,无论你进入哪个行业,真正要靠优秀把你所谓企业的深度做出来,当你的灵魂和别的企业不同的时候,这就是你最大的竞争壁垒。 最后,创业者会有一个伟大的回报,这个回报是通过你的辛勤、你的专注、你的激情,通过带领团队一望无际的拼杀,通过30年、50年拼出了完全不同的东西。我常常思考永恒是什么,为什么有人30岁死了,大家永远怀念他?这就是生命永恒和不永恒的区别,有些人活着他们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他们却活着。如果创业者坚韧不拔地走下去,让你们的梦想从改变自身的物质生命开始,到改变自己精神生命,到感染一群人跟你奋斗人的生命,最后直接改变局部世界甚至整个世界,你的生命的永恒性就出现了,你其他的回报才有了。 我觉得这是发生本质变化的东西。 新创业时代创业者:Follow your dream 现在我简单再回顾一下真格基金这两年投的四类创业者,他们代表了现在我成为新创业时代的年轻人的风貌——2010年3月之前,我们投了陈欧,陈欧是现在新一代偶像级的市场营销高手,他说:“我是陈欧,我为自己代言”,成为了前几年很红的陈欧体。陈欧从2010年3月开始走进垂直化妆品市场,我们没看好,说你连女朋友都没有怎么能熟悉化妆品呢?难道你们三个哥们互化吗?创业得有起码的真知,但陈欧说,“我对市场有敏锐的感觉”。 当年小平慧眼,陈欧刚创业的时候投了30万美金,整整四年今年能够顺利在美国上市,这个公司整整四年,到今年是销售100—120亿,原本这样一个突飞猛进进来的公司本来不大可能成,因为有阿里巴巴、有腾讯在,怎么会短短的四年杀出这样一个东西?但是陈欧的狼性就体现在,为什么找那些人代言?他们代言还不如我,我是陈欧,我为我自己代言,这么一说反而在整个年轻一代间产生了巨大的反响,呼应了这种营销的速度,所以聚美突飞猛进。陈欧代表的是一类初创公司——创业成为自己生命存在的一种宣言。你们看吧,四年后他印证了。 第二,我们投了一个叫季逸超的小孩,今年21岁,他是一个极客,19岁就做了手机上的浏览器猛犸,19岁的时候就是非常聪明的。他一辈子只是选择那些和直接现实没什么关系的事,他的口头禅就是找没用的事来做,这是我人生的乐趣。 我们发现这也是现在新一代创始人的品质——做创业公司成为探索人生生命乐趣的一个极高表现、最终极表现,其他东西没法体现我对生命中的乐趣那种至高无上的探索。他并不关注我能不能上最好的大学,他是北大附小出来的,高考的时候他却不在乎,没进入北大,没进入清华,但是他在19岁做出了猛犸浏览器。真格投他的时候,其实也不觉得他能够直接做出什么有市场意义的东西,但我们投的时候从来不会问这个东西能够赚多少钱,实践来看,老天给我们的回报非常好。 投资的工夫在投资之外,大家都在算数字的时候我就不算,你可能获得的就是大数字。你天天算小数字,加在一起也是非常有希望限的,人生和投资创业都是一样的道理。后阿里季逸超又发明了手机上的针对苹果的输入法,大家用了以后觉得很好,现在三星跟他在谈,能不能用他的产品。5月份他即将要推出让我们眼睛一亮的一个东西,真是智能搜索的新的产品,真正颠覆了我们对搜索的全部实践。我现在不便透露,5月份大家可以去他的发布会。 第三个就是我们最自豪能投到的一位创始人,赵勇。赵勇他原来是Google Glass的主设计师之一,当时我们两次在硅谷和赵勇喝酒,感觉到赵勇内心涌动着一种东西。小平就开始使用他最杀手级的东西——“忽悠”,我们花了一年半左右的时间来忽悠,最后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赵勇真的说我现在要回国了,离开Google,我要让我的计算机识别的科学家梦想在中国实现。 去年赵勇拎着皮箱告别Google,回到小平的住处。回来之前,很多基金都非常兴奋,都说肯定投他啊。但当天晚上小平告诉赵勇,你现在没有产品,也没有什么方向,大家可能就不投了。赵勇说,不投我也回来了,他们不投我也已经辞了,小平就说,真格答应,如果他们不投,我们把答应好的全投了,你敢扔掉Google的年薪,为什么我们不敢扔我们的钱?后来我们非常快乐地走到了今天,赵勇公司的产品雏形将是令世界眼前一亮的东西,赵勇给我们描述,他说让摄像头带上人的眼睛和人的脑子,他的公司名字叫格灵深瞳,一闪谁都跑不了。 所以赵勇代表着典型的工程师科学家改变世界的梦,就像Google Glass,像Google自动驾驶车这样的级别,他要做世界级的东西,这是他这类人创业的目标。 后来真格又投了一家做丧葬用品的公司,刚开始看到这个case的时候,真格内部有人说别投这个,有点不吉利。我和小平眼睛一亮,觉得这是改变人类的。这个创始人带着家庭的痛苦,经历了母亲的离开,感觉到中国的丧葬业太黑了,太不光明了,里面要颠覆的东西太多了,为什么不能用真正高科技的手段做O2O?我们感觉他有一种梦想,要用高科技的手段加上人文的关怀颠覆传统。让大家像对生一样来敬仰死亡,让大家像对生一样追求死亡的关怀、温情,把冰冷在每一个过程中融化,这就是改变世界的东西。 总结一下,真格两年投资了90个公司,我们天天接触到崭新一代的创业者,他们都阳光,非常阳光。而且现在这个时代更需要阳光,不阳光外面就是雾霾,你自己都看不见,市场在哪更看不见,得自己充满阳光,有坚信的东西。 我们投资的创业者,他们选择的行业都是他们在睡梦里也想实现的,他们早已经知道,我十年以后就是做这个,只不过提前到今天。并且他们都很有能力,非常专注。你想陈欧现在做了100亿,我们半夜两三点到他办公室,他还在那指挥,好像他们不需要睡觉,赵勇也天天领着他们公司日以继夜往前奔。 你们说什么是企业发展的速度?大家都谈到速度,互联网时代,大家认为速度最重要,我认为其实有相对速度和绝对速度——相对速度就是大家有的你也有,他们有钱、你也有钱,他有的你也有的话,只能是相对。绝对速度是什么?就是一个企业的灵魂,看你想的多么深,如果你不能想的深,你只拥有表层的东西,你跑出来的概率不大的。就像当年我们读过的《乌兔赛跑》,我们津津乐道说乌龟太牛了,专注、不自傲,兔子有什么?本来应该第一,结果倒数第一。当年钱钟书先生说,这个前提只例举了兔子睡觉的情况,但如果兔子不睡觉,乌龟永远追不上它,这就是绝对速度和相对速度的辩证关系,如果你聪明、专注、有先机,又像兔子一样不睡觉,乌龟后发起来怎么能追得到你? 综合来说我,我想作为创业者都要在一个漫长的心态中,艰难地挺进。创业从疑虑开始,然后你不断地点燃你的激情,点燃别人的激情,只有这样化解成每天做的东西,才能一如既往地往前走。我们在黑暗中摸索,我们能给出什么就给出什么,我们现在的疑虑正应该是我们的激情,我们现在的激情正应该是我们真正做的任务,这就是我理解的崭新的创业时代和精神。 王强现场演讲视频如下:文章选自36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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