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斯·西蒙：中美关系要靠人文与科技“托底”
2025年6月6日
2025年5月22日，由全球化智库（CCG）主办的第十一届中国与全球化论坛在京举行。美国杜克大学亚太研究院教授、国际人才组织联合会（AGTO）主席丹尼斯·西蒙（Denis Simon） 在圆桌研讨“大国竞争时代的中美贸易战叙事：观念与现实”上发表以下观点：
谢谢邀请。
我想先从教育和科技合作讲起，因为除了贸易领域的紧张，我们还看到中美在人文、科技、教育方面的合作也在下滑，而这背后，美国国会以及一些特别委员会正在发挥日益重要的作用。
大家可能还记得，2023年11月，习近平主席在旧金山APEC会议期间与拜登总统会面时宣布，将启动“欢迎五万美国学生来华留学”项目。这一举措当时获得了非常积极的反馈。事实上，在过去两年内，已有大约15,000名美国学生来到中国学习，这是一件非常令人鼓舞的事情。
但与此同时，也发生了一些让我感到担忧的事情。比如，美国佛罗里达州、德克萨斯州和其他州出台了限制其公立大学与中国高校或机构合作的法律。这导致了包括南加州大学在内的几所高校被指与中国“过于亲密”，甚至因此受到调查。密歇根大学也因此关闭了与上海交通大学的合作项目。我曾担任杜克昆山大学的执行副校长，也亲历了中美高校合作因为政治干预被叫停的过程。
此外，在美国的中国留学生人数正在下滑。2023年已降至约27.4万人，今年可能还会继续下降。与此同时，美国来中国的留学生人数也在减少。
再看科技层面，美国和中国之间的《科技合作协定》现在几乎处于休眠状态。这项协议最早可追溯到1979年，是双边关系中的一项基础性合作机制。它仍躺在特朗普时期的办公桌上，既没有被正式废除，也没有被延续。
在这样的背景下，我认为我们更应该强调人文、科技和教育领域的交流合作。即便两国政治关系遇到挑战，这些合作仍然有可能保持韧性，甚至成为稳定双边关系的重要支点。
我记得一位中国高级官员在退休前曾在哥伦比亚大学发表演讲，他强调了人文交流的战略意义。他指出，即使政治层面充满矛盾，文化和民间交流依然可以发挥关键作用。
因此，我想提出一个建议：我们是否可以更多地推动“自下而上”的合作？这并不是说“自上而下”的方式不重要，而是说，真正能重塑中美关系的，可能正是科技人员、教育工作者、学生和普通民众之间的真实互动。我们需要逐渐积累这样的积极势能，直到政策制定者，包括国会议员和各级官员，也能听到这些声音——那就是，美国人和中国人，其实仍然希望中美关系走向稳定、合作与共赢。
谢谢大家！
本文依据嘉宾在由由全球化智库（CCG）与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CPAFFC）联合主办，当代中国与世界研究院（ACCWS）与中美交流基金会（CUSEF）协办的“第十一届中国与全球化论坛”上的发言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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