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智库

捐赠·支持  ENGLISH 
  • 关于
  • 研究
  • 动态
  • 活动
  • 专家
  • 咨询委员会
  •  概况
     顾问
     咨询委员会
     专家
     国际顾问
     管理团队
  • 全球化
    全球治理 国际组织 区域合作 一带一路
    国际移民与人才流动
    国际移民 国际人才政策 华人华侨 中国海归 留学生
    国际关系
    美国 加拿大 欧洲 亚洲 非洲 拉美 澳洲 中东
    国际贸易与投资
    中美贸易 国际贸易 来华投资 对外投资 数字贸易
    国际教育
    国际教育理念与政策 来华留学 出国留学 国际学校
    国内政策
    中国开放指数 区域与城市 大湾区
    前瞻研究
    智库研究
    研究著作
    CCG每年在国内外著名出版社出版10余部研究专著, 为中国与全球化研究提供了坚实的学术支持,奠定了CCG在全球化,国际关系,全球治理,企业全球化,人才全球化等领域的权威地位。
    研究报告
    CCG持续以国际化的研究视野,在全球化相关研究领域开展领先研究,在国际国内重大问题的关键节点撰写和发布研究报告。
    建言献策
  • 新闻动态

    CCG每年发布研究著作和研究报告二十余个,主办系列圆桌研讨会、主题演讲、建言献策座谈会、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年度品牌论坛共计百余场 ;赴多国开展" 民间二轨外交 " ,出席国际重要论坛并参与研讨,同时作为唯一的中国社会智库举办多场官方边会。

    媒体报道

    CCG积极在国内外重大关键节点发声,针对当下国内国际议题贡献了丰硕智库成果,相关研究成果和专家观点得到国内外主流媒体的关注和报道,成为国内外主流媒体获取信息与研判的思想库。

  •  CCG品牌论坛
    中国与全球化论坛
    中国企业全球化论坛
    中国人才50人论坛
    中国全球智库创新年会
    中国留学人员创新创业论坛
    中国国际教育论坛
     二轨外交  名家演讲  名家午餐会  智库圆桌会
    活动预告
    聚焦国内国际热点话题,CCG举办多场圆桌研讨会、名家演讲、年度论坛等智库活动,研判当下全球化发展新趋势。

    成为系列论坛会员

  •  学术委员会专家
     高级研究员
     特邀高级研究员
     研究员
     特邀研究员
  •  主席/理事长
     资深副主席
     副主席
     常务理事
     理事
     企业理事
     香港委员会
     成为理事

全球化智库

 EN

捐赠·支持

  • 关于 
  • 研究 
  • 动态 
  • 活动 
  • 专家 
  • 咨询委员会 

想获得最新活动资讯和
专家观点?

 
  • 关于

     概况  顾问  咨询委员会  专家  国际顾问  管理团队
  • 研究

    全球化
    全球治理
    国际组织
    区域合作
    一带一路
    国际关系
    美国
    加拿大
    欧洲
    亚洲
    非洲
    拉美
    澳洲
    中东
    国际移民与人才流动
    国际移民
    国际人才政策
    华人华侨
    中国海归
    留学生
    国际贸易与投资
    中美贸易
    国际贸易
    来华投资
    对外投资
    数字贸易
    国际教育
    国际教育理念与政策
    来华留学
    出国留学
    国际学校
    国内政策
    中国开放指数
    区域与城市
    大湾区
    前瞻研究
    前瞻研究
    智库研究
    研究著作
    研究报告
    建言献策
  • 动态

    新闻动态

    CCG每年发布研究著作和研究报告二十余个,主办系列圆桌研讨会、主题演讲、建言献策座谈会、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年度品牌论坛共计百余场 ;赴多国开展" 民间二轨外交 " ,出席国际重要论坛并参与研讨,同时作为唯一的中国社会智库举办多场官方边会。

    媒体报道

    CCG积极在国内外重大关键节点发声,针对当下国内国际议题贡献了丰硕智库成果,相关研究成果和专家观点得到国内外主流媒体的关注和报道,成为国内外主流媒体获取信息与研判的思想库。

  • 活动

    CCG品牌论坛
    中国与全球化论坛
    中国全球智库创新年会
    中国企业全球化论坛
    中国人才50人论坛
    中国留学人员创新创业论坛
    中国国际教育论坛
    二轨外交
    名家演讲
    名家午餐会
    智库圆桌会
  • 专家

     学术委员会专家  高级研究员  特邀高级研究员  研究员  特邀研究员
  • 咨询委员会

     主席/理事长  资深副主席  副主席  常务理事  理事  企业理事  香港委员会  成为理事
观点
  • 当前位置:
  • 首页>
  • 观点
  • 徐小平:创业是就业的2.0

    5月25日,真格基金创始人徐小平做了“创业和投资的失败与伟大”的主题演讲。太多的人对创业是怀疑和观望的,如果失败了,人们就会嗤之以鼻,如果成功了,便会羡慕嫉妒恨。所以中国对于创业人的人生选择实际上有太多的不友善。那些创业者们到底去哪儿了,他们的出路怎么样。 有句俗语叫“条条大路通罗马”,意味着我们成功的归宿。一、上市通往成功的7条道路。第一个,不用说,就是上市。去年5月16日聚美优品在纳斯达克上市,那天早上我也在,上市的早餐会,40人的圆桌,华尔街的负责人说,在这个房间见证了无数创业的历史记录。这里我们又要创造一个记录,陈欧将是200年历史上最年轻的纳斯达克上市CEO,谁也没有想到上市以后回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所以对于创业家来说上市是我们的一个终点,但是一旦进入上市你就进入了一个没有结束的飞行。终点在哪里?我不知道。想一想聚美优品上市以后,经历了种种挑战也好,灾难也罢,真的是九死一生,但是他们疯狂涅槃,抓住了海淘的机遇,便有了极速免税店。为此,我们到底上市不上市?当然要上市。新东方2006年上市,一年以后的股价接近40亿美元。我们且不以股价论英雄,但是大家买股票就是为了分享你的智慧。上市以后,新东方的业务发展更加迅速,品牌更广为人知。所以这两个故事告诉我们,无论是聚美优品还是新东方,对无数个上市公司而言,上市是一个节点,而不是终点。大部分的创始人在上市的时候总会多多少少卖掉一些股份,拿一些现金,这恰恰是人生奋斗的重新启航。二、并购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出路,假如说100个公司里面有1个上市,大概会有20—30个并购,并购的绝大部分都是100—200万美元简单的并购。就是说他们把你买下来,实际上是雇你这个人。我在2010年投了一家公司叫多开,当时我在投的时候,是雷军推荐的,他说这家公司不错。我一想他说不错,我就投了,它是做阅读器的。我当时想,我从新东方出来,搞教育的,做这个阅读器,我也写过很多书,我的书就放在里面,打开就是我的书,出于这样的构想我投资了多开。后来小米并购了这家公司,我们投了3000万美元,小米并购的时候价值50亿美元。多开当然获得了巨大的增值,接下来多开阅读器做电视,做很多其他的东西都不错,这个并购显然是非常成功的。另外一个公司叫“今晚看啥”,当时有两个在美国的留学生给我打电话,一个是交大的,一个是清华的。他们做DVD的订阅,就是每天给你邮寄DVD,尽管所有人都说这个不行,我觉得很有意思。我投了以后,果然DVD的模式失败了,接下来它转型做了一个“今晚看啥”,也就是今日头条的雏形,最后百度以几百万的价值把他们买下来了。虽然从并购金额的角度,钱很少,但是我认为这是一个伟大的成功。现在他们又进行创业,红杉都抢着给他们投资。我最近投了一个公司,20亿美元被另外一家大公司并购,他们谈到最后决定不合作。我认为不对,我认为应该合并。像58和赶集,两家体量不一样,但是出于宏观考虑就合并了。我觉得是作为创业家展现雄才大略的战略。三、转型转型是所有企业的必经之路,不说100%,起码95%的企业都要经历的这个过程。初升的太阳固然壮丽,但是通向那里却很远,所以我们要找方向,很少有企业说第一天起做的事情就是最后一天了。比如说聚美优品,一开始做游戏广告植入,做了大半年觉得不行了,做了化妆品,这是企业史上最了不起的转型。另外,傅盛做猎豹的时候,他们本来是做国内的一个应用,后来发现国际市场非常需要这样的东西,有如此的眼界走向世界,一举获得成功,这也是一种转型,市场的转型。所以绝对不要认为这是失败,这是一种成功,证明你又避免了一个坑。当然什么时候坚持,什么时候放弃又是一个问题,但是转型是一个企业的常态。四、连续创业这跟转型有一点类似,但不太一样。乔布斯某种意义上也算一个连续创业者,在苹果被开除了,然后再回苹果,连续创业是什么?连续创业者是创了一个成功了或者不太成功,如果不成功就是卖掉或者破产再去做。比尔盖茨永远不会做连续创业者,因为他已经实现了他创业的目标。我以前投过一个女孩子,她做一个留学网站,失败了。后来到新东方做了留学网站主管。现在她又创业了,做了一个全城热练,也许之后这个女孩子把公司卖掉,也许有了现金再做一个公司,所以实际上有不同的道路通罗马。五、现金生意这是许多创业者忽略的东西,为什么?因为创业要并购,要上市,但是不要忘记许多所谓不成功的创业,它实际上是一个好的生意。比如说很多年前我在上海投了一家公司,当时估值是300万美元,它的访问量一直没有真正爆发性的成长,但是它依然活着,每天有100多人上去听音乐,寻找娱乐,交朋友,公司人员也不多,比十年前也多不到哪里去,却有很好的生意,远远超过了打工,那个股份依然值钱买。我的合伙人曾经想把它卖给一个著名的音乐网站,但是当准备签约的时候,那个音乐网站垮了,它却没垮。我们还投了一个公司是教外国人学中文的,公司是有收入的,但是还不是垄断的公司,它提供了有价值的服务,有现金流,有利润,养了上百个人,这也是创业者的骄傲和光荣。六、加盟创业假如说你转型不行了,再次创业也垮了,或者说我们有五六家,七八家公司,创业者真的做不下去了,但是几个人又合起来创业,我觉得也很好。为什么?因为破产了,大家一起走路就不孤独了,三个人走下去就是旅游了。如果你失败了以后怎么办?一个人失败,去死吧。两个人失败,抱着哭一下就不死了。三个人失败,抱团取暖。我们有一个活动,就是让创业失败的人在一起交流,结果在这个会议上,真的有十几个哈佛的博士,20个斯坦福的MBA,他们就在讲他们的失败道路。他说我创业失败的时候,一个人站在沙漠里面,根本不知道东南西北,结果,这个人是58的CPO,他和我们另外投资的两家公司,两个创始人,一起做了一个新的公司,不到两年这家公司投资的话值5000万美元。我觉得创业失败不要放弃,再怎么失败,还有更多的失败的人,他们会跟你在一起。整个人类的精神学、宗教学、哲学,就是一个字:不要放弃。七、回去打工是创业者最坏的出路你想想,创业还是不创业,就业还是创业?我们是打工还是做自己的主人?有一个“80岁思维”,就是你做什么事情想想80岁以后。你现在想想创业结果最烂的结果就是回去打工。创业成功,身家百倍。做事可以失败,但是做人不能失败,只要你做人不是白,在江湖上没有恶名,那么所有的成长型公司都会欢迎你。有个做留学网站的创业者,其实也就是25万美元的投资,失败了之后,新东方请他过来做新东方留学网站的CEO,我说的含糊一点,我相信他还想创业。创业者最坏的情况是怎么样?还可以回去工作啊。所以当一个人犹豫不决,担惊受怕,我不知道他怕什么?其实他怕的是成功,其实他怕的是挑战,怕你的才华吓到你自己。怕你的财富吓到你的父母。我觉得这个时代最伟大的一个招式,就是创业最烂还可以回去工作,而且你这个时候有了经历,有了磨难,你回去企业会是最好的员工。不想做CEO的员工不是好员工,试想一下你这样发展会更快更好。所以想好了创业的底线,我觉得创业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在哪里?创业实际上是就业的2.0。俞敏洪当时离开北大,在北大当时的工资,他不肯告诉我,但是我是知道的,因为我当时也是北大老师,估计只有120块。他辞职时母亲是反对的。王强从实验室回来,他父母是不知道,爸爸妈妈打电话到纽约去,他太太接电话说出差了。然后又打电话,又说出差了,他爸爸妈妈说他是不是出事了,你就说吧。结果真的出事了,王强成为了新东方的伟大教师。所以最后一句话,创业者哪儿去了?他们去罗马,罗马是什么?罗马是我们的成功,罗马是我们的梦想,罗马是我们人生的目的地。谢谢大家。  文章选自东方企业家,2015年5月

    2015年5月29日
  • 黄亚生:MIT的创新机制给我们哪些启发

         从创新创业到文化追寻,从技术推动到哲学思辨,在“未来创客·5月沙龙”的活动中,黄亚生教授以“MIT的创新、创业机制”为主题,介绍了MIT的创新宗旨以及150年来形成的良好的创新环境,并与各位特邀嘉宾一起对“中国未来的创新之路”展开了精彩的对谈。以下是现场实录:  很高兴今天来和大家分享“大学创新”这个主题。创新的来源有各个方面,有个人创新、企业创新、政府创新……对于大学创新来说,能够共同实现“创新”与“创业”,这本身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今天以麻省理工学院(MIT)为例来讨论这个话题,一方面是因为MIT在这点上做的相当成功,二是因为我自己对MIT比较熟悉。  MIT在科技研究方面的成果非常杰出,曾产生80多位诺贝尔奖的获得者。他们没有把知识束之高阁,而是用来发展经济。麻省理工的校长不会说“我们只做科研,不管实际”,他们非常深入地考虑这些科研,能不能为社会,能不能为经济作出实际的贡献。  有一个统计数字表明,大概全世界有25800家以MIT技术为主的公司。如果你把它的这些公司总的销售加起来的话,差不多相当于09年第11大世界上的GDP,就这么一所大学,能创造出这么大的经济价值。后来斯坦福看到这个研究以后,就说我们也看看斯坦福对社会和经济作出的贡献,他们研究的结果表明,所有的斯坦福校友用同样的方法论,它创造的经济价值相当于世界第10大GDP,比我们麻省理工略胜一筹(笑)。两所大学大概都是2万人左右的规模,就能创出这么大的经济价值,如果你不知道这些数据的话,以为大学老师天天在这儿做科研、教书,对经济没有贡献,实际上他们对于经济发展有着巨大的贡献。MIT创新、创业最高宗旨1、在MIT发明和发现是绝对优先的准则,创业是衍生的。基础科研、发明和发现对于MIT学校来讲是绝对优先的准则,创业是衍生的东西。这两者的关系一定要有一个主次的关系,基础科研在前,创业是在后面。为什么要去创业?当然就是我刚才说的,要为社会,要为经济作出贡献。2、创新是根本;创业是创新的补充。创业本身是要支持创新的,所以这两个之间的关系一定要认识清楚。如果不认识清楚的话,作为一个大学,过渡地去追求创业的话,就会影响它的创新。我自己在大学教书,对我自己的能力是清楚的,对缺点也非常清楚。我这个人管企业,那个企业肯定是一个灾难,虽然我在商学院天天教的是企业管理,但我自己去管绝对不行。 你让一个做科研的教授去做企业管理,让他去找投资人,让他去找市场,可是他的强项不在这个方面。一个大学的设计非常非常重要,你如果让科研的教授花很多时间去做他不称职的事情,不光对于大学未来创新能力会有不好的影响,对于整个社会来讲是一个非常巨大的社会浪费。但另外一方面,我们也不希望成为像前苏联或者中国古代那样,只创新没有创业,所以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复杂、非常奥妙的关系。创新和创业呢,它有可能是不兼容的,它们之间有可能是有矛盾的,你可以从这个方面来去说明这个问题。3、创新和创业是有可能不兼容的创新就是基础科研,它追求的知识是共享,追求的是学术自由,信息公开和披露。你要写一篇文章,你肯定希望很多人都能读到你这个文章,你也不会说是还收钱什么的,你非常希望你的文章被大量地引用,非常希望你这个文章能够说服别人,说明你的观点是正确的。它整个科研基本的精神的话,是要公开的,要披露的。 但你要搞创业就不一样,创业是追求利润的,它是要追求保密的,它是要排他的。在座的可能都有创业的经验,马上一创业就开始来这些东西了,什么NDA,不可披露的协议,既使是美国2000年出的创业大潮,有一个笑话,有一个信教的人跑到天主教堂去,他跟他的牧师说,我向你忏悔吧,牧师说你要忏悔什么?他说你先跟我签一个NDA才可以。Non—Compete Clause规定,在一段时间里你不能跑到直接竞争对手那里去工作,但硅谷并不实行这条规则,因此它在创业方面比麻省做得好,人员流动更自由。为什么麻省有这个规定?历史上麻省理工学院跟美国国防部的关系非常非常紧密,像雷达等发明都是美国国防部在二战期间资助麻省理工学院做的一些科研成果,所以有很多这方面的限制。4、MIT是科学家共和,而不是政府共和。学术自由,数据共享是MIT治学的原则。在学校内部,像校长、系主任、院长这些角色,他们对教授是没有任何约束力的,唯一的权力就是给教授发工资。大家可能知道,美国大概有两个职业有终身教职,一个是教授,一个是最高法院的大法官。为什么教授有终身教职?它的设置就是要保护你言论自由,这样教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5、MIT是自下而上的机制,而不是校长,系主任主导的机制MIT是自下而上的机制,只要你教授有想法,就可以自己去做很多的事情,你就可以推动很多大的项目,它是建立在这么一个体制的基础下的,所以它很难说一个校长组建一个什么队伍,院长组建一个队伍,因为那边都是一个自下而上的体系。6、从问题来回问题中去整个MIT在治学精神是从问题来,回问题中去。大家可能比较熟悉MIT的是它的科研方面,钱学森是在麻省理工学院获得学位的。但是大家可能不太熟悉的MIT在社会科学方面也是非常优秀的,比如说它的经济系,你要是看现在美国和全世界中央银行的行长,很多都是MIT训练出来的宏观经济学家,欧洲中央银行的行长,美联储前主席,以色列中央银行的行长、英国中央银行的行长,清一色都是MIT经济系出来的。这里头有一个原因是什么呢?MIT这个学校非常重视实际的社会问题,实际的经济问题。 因此创新和创业,它们可能之间是有矛盾的,而且不是特别容易解决。这种情况下MIT如何又能够创新又能够创业,是很不容易的。150年形成的最佳实践:创新与创业机制创新是MIT的精髓,创业是创新的衍生MIT教学科研方法领先,对近代科学“革命”的贡献被业界所推崇,是21世纪培养诺贝尔奖得主最多的大学之一。MIT追求科学创新的精神已经形成了一种根植性的文化。另外,在MIT,往往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创意,并且,许多创意在学校的引导与帮助下转化为了真正的产品,并成功实现了创业。因此,MIT积淀下来的创新气质是其创业发展的基础,亦是其创业的源泉所在。纯正的求知和探索精神哈佛的校规是追求真理,而MIT是要知行合一,大脑要跟手连在一起,我们要提供现实的解决方案,倡导的是这样一种学风。有些人问我,像麻省理工怎么能够吸引这么多科研的人才?另外又能够使他们作出的科技成果能够创业。他说是不是制度的管理?是不是机构什么的?这个是有关系的。但是我深入思考后发现,是纯正的求知和探索精神吸引着最优秀的师生。基于强烈的求知欲望和对科技的探索精神是MIT吸引世界各地优秀人才的核心因素,这是MIT不容易被其他高校所模仿的根本原因。在纯正求知和探索精神驱动下,很少有人为了利益而学术造假。防止利益冲突最有效的办法不是靠官僚审批和监管,而是靠纯正求知和探索的科学家精神。我举个例子,比如,MIT的1/5天规定:一个星期的工作日被定义为五天,你有一天可以做跟你教书和研究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每一个学年的年底,我们需要在网上填一项数据,这一学年有多少天是用在你的科研上。这个数据完全可以撒谎,它没有任何能力去查你。但为什么他们会这么自律?为什么不会去滥用这种权力?原因非常简单,与学术无关的事肯定会影响到你的科研。 单纯的创业精神:分享创新,增进社会财富在1978年以前,大家可能也都知道美国基础科研的经费大部分都是由政府出的,因为你拿了政府的钱,做的研究结果产权是归政府所有。然而经1978年的《拜杜法案》改革后,既使是政府出钱,所有产权也归学校。此后美国的各大学、医院、国家实验室及其它非营利机构变成了科技创新的温床,富于创新精神的科学家们立刻带着发明成果纷纷成立自己的公司。自1980年以来,来自美国大学申请的专利实现了爆发式的增长。美国密西根大学校长Mary Sue Coleman博士指出,“很多人常常混淆我们为什么热衷于技术商业化、培育新公司、促进达成更多的专利和许可协议。金钱,技术转让必须围绕着我们的核心使命:分享观点、分享创新,从而增进社会财富。”知识产权的分配这里头有两层问题,一个是知识产权在政府和大学之间的分配,以前是100%归政府,现在是100%归大学。另一层分配是大学与教授之间分配,各个大学对这方面的规定是不一样的。MIT在这方面的安排有三种情况。1、知识产权归MIT而非教授所有如果是第三者提供的资金,比如政府提供的资金,那么这个科研成果的产权归MIT而不归教授;如果利用大量MIT资源,或因本职工作而产生的知识,产权是归MIT的。《拜杜法案》之后政府出资的产权是归学校的。如果是一家公司出资呢?结果是产权仍然归MIT。有人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公司资助和赞助的研究产权在MIT而不在出资方?一家公司为什么要来做这种选择?关于这点有以下几方面的考虑。首先,MIT有绝对控制权利,MIT不希望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不希望自己的学校变成一个公司的研发部门,或者一个研发部门的延伸。 第二,要保证学术的自由和独立。就选题方面,如果你认同我们这些题目,出钱就是了。公司出钱是因为你认同我们这些题目,而不是希望获得这些产权。在这么苛刻的条件下,为什么每天有这么多的公司来投入这件事情?这就是第三个原因,保证MIT处于最前沿的研究。这些出资公司的发展是取决于整个知识领域的提升,这种企业非常愿意跟MIT做合作研究。这样也就保证了,你的这个题目肯定是最前沿的题目,而不是一种重复性的研究,不是一种模仿、复制性的研究。2、教授个人拥有知识产权首先不是因为第三者出资产生的这个知识和产品,没有利用大量MIT的资源和资金,同时不是因为本职工作而产生的知识。3、MIT和教授会共享知识产权不是因资助资金产生的知识、产品,但利用“大量的”MIT的资源和资金来进行生产;有商业价值,必须是MIT的TLO来进行技术转让。为什么这么考虑?这就是回到我最刚开始讲的那个话题,就是一个最合理的社会分工,它是这么想的。你是一个教授,你做科研,这是你的本职,这是你的长项,像技术转让这都不是你的长项。我在这方面不希望你花很多的时间,这样你就把很多的时间花在实验室里。像这些后续的工作,下游的工作全部给你承包下来。MIT创业的目的是为了你创新,为了让你省时间。而不是仅仅追求商业利润,它的这种想法在我看来是非常全面,非常合理的。创新与学术自由我还回到刚才的一个话题,叫做学术自由的话题。世界上有两种科技研究体系,一个叫科学共和,它追求的是学术自由、学院自治、开放体系、数据共享、合作研究和同行评审制度。另外一种体制叫政府共和。政府任命大学高级管理团队,在运营管理上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我非常欣赏MIT的一点是,它崇尚的是“权威的思想”,而不是“思想的权威”。美国现在很有名的一个公司叫iRobot,它这个公司怎么产生的?1988年1月,MIT的学生发明一种游戏,叫 “辨认罗德”(Recognize Rod)。学生们把MIT人工智能专业里一个名叫罗德的教授的头像印在纸板上,用机器人控制水枪向罗德教授“发射”。游戏规则是,不管罗德教授的头像放到哪里,机器人都应该在1分钟内辨认出此头像是不是罗德,如果是,那就可以对准罗德教授的鼻子打水枪。 开始参加者寥寥无几,罗德教授知晓此事后决定“牺牲”自己,发出通知:“每天下午4点到5点,我将会取代我的头像出现在技术广场,你们可以用机器人控制水枪对准我”。 参加“辨认罗德”游戏的优胜者科林和海伦,在MIT校园内创立了iRobot 公司(艾罗伯特)。这一机器人在阿富汗、伊拉克等危险地方发挥了重大的作用。iRobot 也成为全世界技术含量最高的机器人公司。除此之外,良好的科技创新基因,自下而上的创新机制以及创业中心、产业联盟等创新机制也是多年来MIT创新创业模式不断完善和走向成熟的关键因素。关于MIT创新对中国创新之路的启示与借鉴,希望接下来与各位嘉宾一同探讨。文章选自未来创客,2015年5月25日

    2015年5月29日
  • 陈启宗:没信用的企业都活不长

    理事简介陈启宗,香港恒隆地产董事长,中国与全球化智库(CCG)咨询委员会联席主席。  作为营业额超百亿的上市公司的老总,香港恒隆集团有限公司(下称“恒隆”,00010.HK)与恒隆地产有限公司(00101.HK)董事长陈启宗一向以敢说敢做闻名业内。2014年9月,其家族对美国哈佛大学3.5亿美金的捐款曾一度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为什么不捐给中国的大学?  5月12日,中国与全球化智库(CCG)联席主席、亚洲协会联席主席、香港恒隆集团董事长陈启宗在北京主持“领先一步”系列研讨会,并在会后接受《中国经济周刊》记者的专访,畅谈他对于诚信经商、捐款以及中国房地产未来走势的看法。“恒隆是一家笨笨的公司,从来不送礼”   2015年1月,陈启宗在致股东函中表示,恒隆的“财政实力仍然极之雄厚”。除2013年外,恒隆连续第9年年结时净债务为零。与上一财政年相比,截至2014年12月31日,恒隆年度营业额上升81%,至176.06亿港元。  对于这家已有超过50年地产经验的公司来说,如何看待诚信?如何面对近年来社会普遍对地产商持有的负面评价?  陈启宗表示,任何一个经济体在经济起飞的时候,市场上总是有很多不正规的情况。就像200年前的英国、100年前的美国,五六十年代的香港地区、新加坡、韩国的市场都是不规范、不重视信用的。但是慢慢的企业会发现不重视信用的企业活不长,这些企业早晚都会被市场淘汰,因为消费者会把不讲信用的企业摒弃。  “所以讲信用是企业自身保护自己的方法,讲信用对社会好,对自己的良心好,当然从竞争层面也是对企业本身好。”陈启宗说。  不过,陈启宗也表示,有些人有些时候是短视的,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所以很多人不讲信用。但是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凡是不能在市场里建立信用的企业也都活不长,因为环境在改变,社会越来越重视法制,不讲信用的公司终究会被淘汰。  陈启宗还回忆起恒隆的创办人,他的父亲陈曾熙。陈启宗表示,从他做生意开始,父亲从来没有给他介绍过一位香港的官员人士,而且他父亲也不认识这些官员。“虽然有的时候也会吃亏,但是恒隆就是这样一家笨笨的公司,从来不送礼。”陈启宗说。投资内地地产:只做前两名   除了上海恒隆广场、港汇广场外,近年来恒隆在内地投资了许多新的项目,除了对上海、天津的投资以外,在无锡、大连、沈阳、昆明、武汉都有其已经开工的商场、酒店等项目。  陈启宗表示,恒隆为内地新项目,即上海以外的所有项目,承诺投资的金额约达港币920亿元,其中已经投放约54%,这可能是地产业中闻所未闻的。有部分证券分析师质疑,认为恒隆面对的主要难题是商铺供应过剩。陈启宗表示他并不同意这个说法,他认为,在每个二线城市,恒隆打造的豪华购物商场通常只有最多一个直接竞争对手,而当地可以容纳最少两个。恒隆的一贯目标是要成为参与的每个市场里的最佳购物商场。  “只做第一、第二,第三都不行。恒隆以高档商场为主,辅以写字楼和高档住宅,永远选在市中心的最好地点,这些都没有改变。”陈启宗说。  与此同时,陈启宗也表示,20多年前内地基本上没有房地产商,20年后内地拥有世界上最大的住房房地产,而且已经进入了后发展时期。所以现在很多城市的房地产都是供过于求,房地产商从零发展到一百,现在又调整回来。  “房地产发展价格飞升的时代已经过去,进入到比较平稳发展的时期,这也是一件好事。”陈启宗说。不把金钱财富留给子孙   2014年9月,陈启宗、陈乐宗兄弟,通过家族基金“晨兴基金会”,向美国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捐赠3.5亿美元(约27亿港元),创下哈佛建校史上金额最大的单笔捐款。  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院长Julio Frenk称,这笔捐款将支援师生延缓和克服全球面对的四大威胁,包括传染病、环境卫生危机、贫穷和人道救援的危机,以及失效的医疗系统。  公开资料显示,陈启宗、陈乐宗兄弟在《福布斯》2014香港富豪榜上排名第17位,净资产29.5亿美元。陈启宗说从父辈开始,陈氏家族有不成文家规,家族财富不传承。他说把钱留给孩子是最傻的事情,给孩子道德认知和教育机会就够了。  谈起“为什么不捐助中国的大学”的质疑,陈启宗表示,其实他一直都在捐助中国的5所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同济大学),今年已经是第20年。不过他的惯例是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只不过哈佛这笔捐款数字比较大才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陈启宗说,给中国这5所大学的捐款,是每年给每所大学100位、共计500位大学生助学金,早年间他还会去和学生聊天。陈启宗回忆,项目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学生很穷,本来给他们的钱是吃饭用的,但他们舍不得把这些钱用来吃饭,而是去吃别人的剩菜,省钱来买书。  陈启宗表示,除了为公司赚钱、为社会创造财富之外,企业家的另一个社会责任是要树立正面的社会形象,做一个被人尊敬的企业家。正如西方谚语所言,别人对你的尊敬是需要自己努力赢得的,不是要求别人就有的。  文章选自《中国经济周刊》,记者:张璐晶

    2015年5月28日
  • 孙立哲:中国未来需要的是能够应对变化的人

    (孙立哲,万国集团董事长兼华章出版公司董事长,中国与全球化智库常务理事)  我谈三个问题,大家共同想一想,看看能不能进行一下讨论,第一个问题,我们想一想,未来中国走向,到底需要什么样的人才,或者现在我们稀缺的人才,是什么,因为我是1981年出国了,文革后第一届医学研究生,之后我一直是学生。我们未来需求到底是什么。  第二想谈两的问题,自己认为稀缺什么,第一个稀缺我感觉在教育、做人做事,在做人的能力方面,我们是不是有这个稀缺。我们快乐的能力和幸福的能力是不是有缺失。在座的、我们听到的、看到的有各种成功、各种经历,但是有第二种人生态度,第三我们做海归,我还没有归,分享一个研究的结果,研究结果是比较一下美国这个社会,我们见了很多,和日本这个社会,教育引发了文化形成,文化形成可以用生物学办法能够找出来它的文化特点和与大脑的关系,如果把关系画成分布图会发现什么结果呢?发现美国的社会非常多样化,它的尾巴很长左尾巴可能是一些非常有创新能力的,右尾巴是非常怪异的。日本不一样,日本是单元性非常集中,基因分布非常集中。引发出也是这样。文化、教育引发的文化问题,实际上是一个基因问题,引发一个文化基因,其实对医学生理解和基因有关系。  下面一个思考,用什么样的价值观,因为教育不仅是学习知识,内化一种价值观。价值观简单说一下,从医学又学习了法律,我也是哈佛大学医学院、商学院、沃顿商学院的毕业生。从法律上讲有四点价值观,第一个是自由追求,第二个是乐观的价值观,失败以后还能成功,第三个是什么呢?是不依靠政府,这个价值观是他形成这样文化的基础。第四个叫容忍。如果没有容忍的话,人在教育过程中是自我限制的过程,把自己的大脑形成了所谓限制,人在某种局限框架下,最终我们要达到培养什么样的人?能够应对变化的人,能够在转型经济中起到作用的人。  本篇文字根据孙立哲先生在第六届中国留学人员创新创业论坛的讲话整理完成

    2015年5月26日
  • 王炜:A Revolution in the Making

    In China just like everywhere else, the tertiary sector has long been deemed as an affiliation or an attachment to primary and secondary industries with a certain amount of contribution to employment, but never as a driver of the economy. The game is changing. Industries such as finance and retail are facing a technological reinvention, and great changes are also reshaping HR services.SJTU ParisTech Review – We've heard the phrase “reinvention” so much these days with a great number of industries undergoing significant changes. How do you understand the idea of a “modern service industry”?Wayne Wang–“Modern service industry” covers not only conventional sectors such as food and beverage, stores or banks, but also those information technology-enabled businesses, which bring in new revenue models, new ways of services are provided, and new operational methods.Take tourism as an example. The Chinese travel agency Ctrip made its service users accustomed to a new way of consumption by redesigning the value chain of the whole industry. The modern service industry was not brought up to satisfy new demands. E-commerce still aims to meet shopping demands while leading to a shift in the business model and paradigm. It alters the form of retail services provisions for customers and redefined how to use services. The new business format has already replaced the traditional one without competition.Human resources services also belong to one of the traditional industries. However, conventional management wisdom is bound to lose its charm after mobile technology enables instant communication among managers, subordinates and colleagues. As a result, contemporary human resources outsourcing companies function more like an IT or software company with a gigantic database and server, and a high proportion of technical staff.We used to give service industries the label of tertiary industry, and define it as a complimentary.This concept is obsolete and full of danger.To view from a broader perspective, China is in the middle of a structural shift. With its aging problem, China is seeing the size of its working population (age 19 to 65) dwindling at a rapid pace. On top of that, domestic labor costs have been climbing at almost a double-digit rate since 2010, with the average salary in Shanghai rising as much as 20%. On top of that fact, productivity per capita in China progresses more slowly than in developed countries. Last but not least, urbanization has attracted a deluge of migrants swarming into advanced and coastal cities such as Beijing, Shanghai and Guangzhou, pushing up demands for urban housing, education, medical care, social security and infrastructure services.All of these changes imply that China’s industries that grew on the back of cheap labor, such as manufacturing, will have to adjust to the fact that the population dividend of the past three decades has run out of steam. Furthermore, income rise and urbanization will drive the upgrade of consumption, resulting in over 300 second-tier cities catching up with metropolises such as Beijing, Shanghai and Guangzhou in terms of consumption level in five to 10 years. Against such a backdrop, China is destined to accelerate its development in the modern service industry and mark it as the guide for economic development together with advanced manufacturing?? – an imminent task that China has to cope with.Does an information-heavy or Internet-leaning service sector kill employment?For food and beverage, nursing and other businesses that lie at the lower end of the industrial chain, human-labored service activities will remain, whereas the adoption of new technology is likely to increase efficiency and added value. In the past, a human resource manager could oversee 80 employees. With the help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 operator is now able to remotely manage 1,000 workers. Over 500,000 employees have their information recorded in our database.Best Logistics, invested in by Jack Ma, acquired 70% of the shares in another logistics company, Best Express, in July 2010. Soon afterwards, human resources managers had to take stock of the utilization of over 2,000 employees from the newly acquired company. They had to streamline management processes, pool wisdom of different talents, and minimize labor costs with the help of information and technology. Delivery workers in the field of logistics usually work short term with different types of household registration. CDP stored all information using cloud services, where all management operations carried out workers’ hiring or lay-offs, employment contracts, social security information, automatic warning of work contract signing, statistics regarding the failure rate for social security registration, a reminder of the end of the probation period or employment contract, and other management issues. All online information and updates averted risks for human resources managers while letting employees enjoy better employment conditions. Best Logistics thus saved 60% in human resources costs compared to last year and laid a solid foundation for future business expansion.Service sectors will have to climb to the higher end of the industrial chain as well by getting rid of labor-intensive approaches. They can do this by using an embodiment of the knowledge economy and embracing more high-tech elements. This is a necessity for other industries served by these sectors to move upwards in the value chain. It is required for us to command new skills for better adaption to these changes. Some work will be proven obsolete, but new types of jobs will be brought to the surface.Aside from cloud computing, what kinds of changes can we expect from social networks and mobile technology to better manage employees and data?For instance, managers can have access to their management platform by downloading mobile apps to their phone. Employment history and records of a new worker can be obtained after sending a photo of him/her via cell phone. Companies and their staff can join their professional social network that works just like LinkedIn to share identity information, personal skills and compensation requirements to stay connected with colleagues and peers.We tend to recommend highly-personalized commercial insurance and benefits programs on the basis of the employment database we already built. Workers can choose to pay their utility bills through our platform, which is unimaginable in a traditional management system. It is fair to say that to a certain extent, we have access to the most complete and accurate credit and capital records – income and tax payment history – of 500,000 people. This is the unique added value we can provide to clients in China, where the credit system is still at a primary stage. This benefit that is impossible to be provided by traditional human resource management service firms has also helped to spread the business chain from B2B to B2B2C.I assume concerns about data security and privacy will be raised.Indeed. Firms tend to be dragged behind when introducing new services. Loss of talent is one of their worries. While every coin has two sides, it is necessary for us to be optimistic. Professional social networks are designed to provide unprecedented platforms for business exchanges and training opportunities. We encourage our staff to innovate and develop entrepreneurship as we invest heavily in R&D. Over 150 employees worked professionally for our software development team.Lots of innovation sprouted from real customer demands. With its workers located in different cities in the country or even in the world, a large company will have to face different sets of employment benefits, payment systems, tax rates, and social security standards, just to name a few. Unless these companies are able to transform to an automatic management process in a timely manner, they don’t have many choices other than outsourcing the workload to professional HR service companies equipped with professional software platform, a large database and the capacity to bulk purchase of insurance.Internet companies like Google and Apple also look to digitize a part of their traditional business, including remote medical services. Will human resources management reform be their next step?I believe these Internet companies have come into maturity in terms of their development cycle. A slowdown is inevitable, just as it was for players from other sectors. But for lots of traditional businesses who haven’t fully adopted a transition to online management, they are, on the contrary, on the rise. Major Chinese enterprises are getting accustomed to buying and consuming modern services, which is likely to last another two decades.It is not certain for us to embrace a rosy picture, even with the participation of Internet giants. Personal consumption habits differ fundamentally from those of companies, with the latter being more rational by making decisions on the basis of cost performance. Dr. Klemens Schuerger, ?Head of HR Services and Systems International of Continental Automotive Systems, believes companies choose suppliers with considerations of “true professionalism,” meaning their ability to meet with different demands on short notice and raise and implement efficient solutions.Continental AG runs 10 branches in China with a staff size of over 20,000. A fair number of these branches came with different qualities of human resources management, as they became Continental’s properties through M&A. The headquarters had a hard time managing payment systems of these companies and understanding labor costs in China due to individual settings of compensation packages.Aside from following assessments from companies like IBM and HP, Continental AG decided to outsource payment management and other administrative affairs to more specialized CDPs after consulting service suppliers in China, India, Malaysia and other countries. The project was launched in April thanks to hard work from both sides. The successful experience was then spread to other Continental branches in the Asia Pacific after adopting operational changes to salary management, system and work flow.Is there anything new you learned about your clients in recent years?I mentioned the challenges we faced in acquiring and using human resources. Another important factor has something to do with the trend of cross-sectoring. Working to serve multiple disciplines raised higher requests of human resources managers, who are obliged to transform organization structure and bonus methods, which will leave tangible notes on companies’ business. Unlike the past innovation-unfriendly organization structure, new departmental arrangements will represent more cross-sector characteristics, including connecting separate teams in an aim to bring more people working at different places, or even through virtual means, into coordination based on projects.Human resources management in the past had a lot to do with card-punching, rewarding and KPI, and now it’s only becoming more complicated.Do you mean a potential rise in the cost of human resources management?Cost is bound to rise with the demand evolving to be more complex and diversified. But this also points to a good chance for modern outsourcing service industries to grow. Cloud computing saved a great amount of time and energy by disrupting the conventional mode of pay-as-you-go, as it saved hundreds of thousands, or even millions in software and hardware investment and expensive system upgrades and maintenance. Any company is granted access to the service with connection to the Internet. Service based on devices saved much time and cost for companies after their transition to information and quality-oriented service. Furthermore, companies will be offered with more wiggle room to invest in R&D and innovation with the amount of money they saved on management.Are we expecting the disappearance of human resources managers inside companies?I don’t think the HR management function in cooperates will soon be gone, but this might be true with old working methods. All kinds of human resources “specialists” will be replaced by “HR Business Partners.” They will work closely with sales and finance departments and offer strategic advice, such as talent division and identification of workers with potential to company leaders. They are expected to implement targeted investment and training with company strategic targets as the focus and take charge of follow-up as well. For those employees with unsatisfied performances, “Business Partners” is obliged to find out roots and designate new positions for them. Human resources management is expected to welcome these shifts in job duties in an era featured with fierce talent competition. Routine tasks such as salary, bonus and insurance will be taken over by professional outsourcing companies.BIO of AuthorWayne Wang is the founder, chairman & CEO of CDP Group, one of the top ranked Human Capital Management Services Company in Greater China/Asia.Prior to founding CDP, he held various senior international executive positions with large MNCs in US/Europe/China for more than 20 years. Wayne has built extensive Global Network with Leaders from China/Europe/US in business, government, and investment communities. Wayne has received many accolades due to his outstanding contributions in modern services industry, including “Chinese Business Leader of the Year” in 2011, for his entrepreneurial endeavors by EU and China Federation of Industrial Economics (CFIE) at the Global/China Business Summit co-organized by EU/CFIE in Spain in 2011.In 2010, Mr. Wang won the “Global Economic Stimulus Prize,” the top award of the year outside USA, by American Society for Human Resource Management ( SHRM ), the world largest Human Resources Management Society. He was awarded as “Outstanding Chinese Brand Builder of the Year” in 2008 by Chinese Brand Association He is also a regular at Forbes Global CEO Conferences.Wayne Wang graduated from Fudan University in 1986 with his bachelor degree in Computer Science, University of Iowa in 1990 with a master degree of EE/CE, and HEC Paris in 2009 with a MBA degree.文章选自PARISTECH REVIEW,2015年1月23日

    2015年5月26日
  • 郑永年:TPP、资本帝国和世界政治的未来

        在资本的巨大推动下,美国政府在大力推动TPP。TPP如果形成,必然能够为美国资本带来巨大利益,但能够为美国人民带来巨大利益吗?  人们一直把TPP作为一种国际贸易和投资形式,一种比世界贸易组织(WTO)更高标准的形式。因此,人们总是算计着加入TPP能够为国家带来多少的经济收益;如果被排挤在TPP之外,国家又会遭受多少经济收益。再者,人们也注意到了TPP所隐含着的地缘政治和战略考量。像越南、马来西亚那样的发展中国家被包括在内,而作为世界上第二大经济体的中国则处于TPP之外。这里主要大国,尤其是美国的地缘政治和战略的考量是显见的。因此,也不难理解,中国不仅要担忧TPP所带来的经济贸易影响,而且更是其所带来的地缘政治影响。  其实,人们可以从更深层次来思考TPP这样的贸易投资形式,提出类似这样的问题:从非经济的角度来看,TPP是什么、它的实现会对当地社会带来什么影响?跳出简单的投资贸易方式,人们不难发现,形成中的TPP实际上是一种新型的资本运作方式,一种超越主权国家的资本运作方式。可以预见,一旦成功运行,TPP意味着一个新型资本帝国的形成。这个资本帝国和现在的资本全球化不同,是一个更高层次的资本帝国,也就是超越民族国家、不受民族国家影响或者有能力逃避民族国家影响的资本帝国。  资本主义作为一种制度形式源于西方,自西方扩展到非西方世界。尽管非西方世界包括中国,传统上也有些资本主义因素的产生,但资本从未形成过一个自主的制度。从西方资本主义演变的历史来看,简单地说,资本已经走过了两个大的历史阶段,现在要步入第三个历史阶段。第一阶段是民族统一市场的形成阶段;第二阶段,是世界统一市场形成阶段;第三阶段则是今天的资本帝国阶段。就资本和国家政权的关系来说,在第一阶段,资本依靠政权力量而形成统一国家市场;在第二阶段,资本依然依靠主权国家在国际舞台上扩张;而现在的第三阶段,资本则试图建立自己的帝国,趋向于超越民族国家、脱离民族国家的控制。  在每一个阶段,资本运作方式的变化会深刻影响资本和政治的关系,从而是政府和社会的关系。在第一阶段,也就是西欧资本主义的早期阶段,资本和国家力量互相支持。在罗马帝国解体之后,欧洲就不再存在统一的政治力量。城市国家自下而上产生,而统治城市的则是商人。国王需要扩张其统治地域,而资本需要扩张其市场,两者具有高度的一致的目标。资本出钱,帮助国王统一国家,同时也依靠政治力量形成了统一的民族市场。民族国家统一市场的形成,是西方资本主义的第一阶段。  在第二阶段,资本在国内市场开始饱和,过剩的资本需要走出国门,开拓海外市场。这直接导致了帝国主义体系的形成。帝国主义强调的往往是资本和商品的输出,和对非西方世界的资源的掠夺和劳动力的剥削。作为帝国主义核心的殖民地主义,更是西方资本主义对非西方世界的直接统治。帝国主义和殖民地主义的历史是血淋淋的历史。西方自由主义一直相信比较优势和自由贸易,但历史的事实根本不是这样。帝国主义往往动用国家的力量,用枪炮打开非西方世界的大门。  去资本“主权国家化”  随着反殖民地运动的崛起,西方资本对非西方世界的关系也开始“文明化”。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有了比较大的转变,最终形成类似于世界银行、世界贸易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等国际组织。这些组织都是西方资本和本国政府协调的产物,意在协调西方资本的行动。这些组织的形成,一方面使得西方资本更加有效地扩展到非西方国家,得到更安全的制度性保护;另一方面使得资本的行为更加具有软性,即“文明”。很显然,在这个阶段,西方主权国家仍然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资本现在进入第三阶段,主要的特征是去资本“主权国家化”,实现资本本身的自主性和自治性,形成不受主权国家控制的资本帝国。资本帝国的形成起始于上世纪80年代开始的经济全球化。如同从前的全球化,这波全球化也是资本促动的,主权国家在背后支持。形成这波资本全球化的原因,除了资本逐利的本质之外,至少还有如下一系列因素。  首先是西方大众民主对本国资本的影响。二战之后,随着大众民主化时代的到来,选票决定政治权力,西方福利得到了快速的扩张。福利的扩张表明对资本的高税收,而高税收意味着资本必须为社会作出更大的贡献(牺牲)和低收益。正如一些观察家所早已指出的,通过全球化,资本可以逃避本国的高税收。  其次是资本通过全球化逃避本国的规制。二战以来,西方普遍形成了规制型政府,对资本的运作进行各种形式的详细规制。对资本的规制也就是节制,有效地限制了资本的运作空间。这导致了资本很大的不满。1980年代英国和美国开始的“新自由主义经济革命”的核心,就是给企业(资本)“松绑”,即大大减少甚至取消对企业的规制(de-regulation)。2008年开始的全球金融危机,和西方新自由主义减低经济规制是直接关联的。  其三是工业资本主义转型成为金融资本主义。以制造业为主体的工业资本需要主权空间,具有主权国家边界,但金融资本则没有边界,或者不需要民族国家这个边界。西方金融经济本来是为实体经济服务的。但也是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金融经济开始脱离实体经济,本身成为一个自主的经济系统。而包括信息技术和互联网在内的高技术发展,更强化了金融资本超越主权国家的能力。金融资本也就是今天资本帝国的核心。金融资本的一个特点就是,它要把所有的事物货币化,并且能够在全球内流动。  今天的资本帝国对主权国家和社会正在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我们可以从如下几个方面来讨论。  首先,资本脱离主权国家的控制。如果把一个社会的权力分成资本权力、政治权力和社会权力,只有资本是可以流动的,而政治和社会是不可流动的。资本的流动性决定了它有能力脱离本国政治和社会的控制。从前人们说是跨国企业,但今天的跨国企业实际上已经演变成为全球企业,独立于任何一个主权国家的控制。很多全球性企业不仅其经济规模可以和很多国家的经济规模相比拟,也很难说是属于哪一个国家的,受哪一个国家控制。例如华尔街是自主的,美国政府很难主导华尔街。例如,华尔街是2008年金融危机的根源,但金融危机之后美国政府除了拯救华尔街之外,又做了什么呢?尽管深处危机,但华尔街投资银行总裁仍然享受天价的工资和奖金。很少有政府可以对庞大的资本说什么、做什么,但资本反过来则是可以绑架政府的。  其次,国家政治的“中央化”和“国际化”。政治本来就是地方的,尤其在民主国家。不过,在资本帝国的情况下,国家政治尤其是行政当局的关切越来越“中央”或者国际化,即国家和国际层面的事情。这是因为全球化所致。在全球化下,政府和资本是一对矛盾。全球化是一个既不可避免、也是各国都想加入的进程。因为加入全球化意味着资本的进入,和资本所带来的经济发展。政府如果不能善待资本,资本就会跑掉,而导致国家的发展问题。这使得各国政府必须关切国家和国际层面的问题,而往往和本国地方政治脱节。这在欧盟内部表现尤其明显,各成员国往往忽视本国内部的问题,而过度关切欧盟甚至国际问题。  政治的地方化和碎片化  其三,与第二点紧密相关的便是政治的地方化和碎片化。因为执政党过于注重中央和国际层面的事务,国内的地方事务经常被忽视。这次英国的选举所体现的变化很能说明这个趋势。传统的保守党和工党是整合英国内部各种政治力量的两大支柱,但现在都开始衰落。而政治的地方性质并没有改变,保守党和工党的衰落,导致了两个主张“地方独立”的地方政党崛起,一个是主张苏格兰从英国独立出来的政党(苏格兰民族党),另一个是主张英国脱离欧盟的政党(英国独立党)。尽管保守党继续执政,但国内政治版图的碎片性质很难改变。保守党仍然必须履行国内大规模分权、举行脱离欧盟公投的承诺。其他欧洲社会也都有类似的政治情势。希腊和欧盟之间的紧张关系,便是一个主权国家和一个超主权组织之间的矛盾。  美国的黑人种族问题由来已久,但经济全球化在恶化着情况。全球化使得美国内部的收入极端不平等,黑人的经济弱势地位凸显出来。黑人的愤怒表明对整个体制的不信任。实际上,与其他西方国家一样,自1980年代以来,美国政府在扶持资本进行全球化,对国内事务的关切远不如对国际事务的关切。奥巴马成为总统之后,想进行一项只涉及到3000万人口的医疗保障改革,但不了了之。和地方政治的脱节,已经使得西方政治呈现出碎片化的趋向,对西方政治会产生长远的影响。  在资本的巨大推动下,美国政府在大力推动TPP。TPP如果形成,必然能够为美国的资本带来巨大的利益,但能够为美国人民带来同样巨大的利益吗?从过去数十年全球化的经验来说,答案几乎是否定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政治激进化成为必然。美国已经取消了政治捐款的限制。从长远来看,现在“一人一票”的大众民主便会不可避免地演变成为“一元一票”的民主。尽管美国社会表面上是多元的,具有多元的媒体,但多元背后都是由资本操纵,普通人民除了在不同的资本之间进行选择之外,并无任何权利。有美国政治家早就指出,美国民主是富豪的民主。  从这个角度来看,人们在考量TPP这样的贸易投资组织所能带来的经济利益的同时,也必须考量其所包含的巨大的社会政治风险,尤其是国内内部的社会政治治理结构问题;否则,一旦资本帝国掌控一切,社会会变得越来越不公平,也越来越难以治理。

    2015年5月26日
  • 陈启宗:“一人一票”的欧洲为何走上歧路?

    理事简介陈启宗,香港恒隆地产董事长,亚洲协会联席主席,中国与全球化智库(CCG)咨询委员会联席主席。  4月18日下午,恒隆掌门人陈启宗成为中欧国际工商学院大师讲堂的演讲者,演讲的题目是《纵览全球“展望中国未来十年”》。在演讲中,他表示并不看好欧洲、日本、俄罗斯等经济体未来的发展,但是对美国的复苏和中国未来的经济发展保持乐观,并对中国的未来经济做了十七点展望。  以下是陈启宗先生的演讲与问答全文:  今天我的课题是“纵览全球-展望中国未来十年”,对我来讲,谈中国未来十年有一点超越我的能力所及,内地人也未必讲得好,何况是我们在香港的朋友。不过这个题目既然是纵览全球,也就是中国今天不能独立于全球,30年前可能可以,到了今天中国已经完全成为世界经济体系的一分子,在这个大环境里面,中国不可能独善其身,不可能独立于世界整体经济之外,所以今天我会花时间讲一下我的上一半是纵览全球,下一半是讲中国未来。  经济跟社会的发展,政治的制度是分不开的,任何经济体,它的成败不能跟它的环境,跟他所处地方的制度分开。所以,作为一个商人,我们今天对世界的局势,对各国的情况,必须有足够的认识。  我曾经跟一些朋友说过,我现在已经不再是恒隆的CEO也不是恒隆CFO,也不是恒隆CTO,也不是恒隆CMO,我是什么?我是恒隆的CPO,“P”是代表什么?CPO是什么?需要对世界整体的政治环境,有一个比较正确的理解,所以可以说我花在这上面的时间,绝对不亚于我花在生意上的时间。生意的事情特别是搞房地产,做房地产一年只要做一两个大的决定抓住就可以了,其他的是交给下面的人干。他们做的比我还要好,他们头脑比我清楚,经验比我丰富,为什么不用最好的人进行管理。  我自己觉得认识世界的情况,这个对公司也是很有帮助的,所以纵览全球,就是说我们必须对世界的局势有一个比较清楚的认识。不止是世界的经济,也需要对世界的政治有一定的了解。  首先,跟大家回顾一下今天世界经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提到世界经济的时候,在每一个区域的国家,都不能跟本地的政治分开,所以我也会对这方面有一点评论。  第一部分讲一下世界经济;第二部分展望中国的未来;第三部分讲一下关于今天对中国未来十年我最担心的是什么事情。不止是内地的事情,更是全球的环境问题,我说环境是整体局势的看法,这个会影响中国未来几十年的发展。德国前总理施密特:欧洲不存在了  我把各个区域跟大家抓住我的理解,有一点解读。  首先欧洲,不能否认欧洲是世界最大的经济体,比美国还要大,但是欧洲从增长的角度来看,基本上是零增长,也就是因为它的体量大,中国这么大的经济体,不能不考虑欧洲。欧洲是我们出口全球最大的市场。但是如果你希望在欧洲可以有大发展、大增长,或者年轻人想到欧洲创业,我就提议你们再考虑一次。  我全世界有三个人是非常佩服的,从地缘政治角度来看,这三个人对于世界的政治的发展,我认为是无人能及的。很可惜一个月前,其中一位过世了,是亚洲的李光耀,另外两位是谁呢?基辛格和德国的前总理施密特。  施密特1918年出生,到现在已经95岁了,我每年尽可能都去看老先生,每次跟他们聊天我多可以学到不少的东西。我问他我说你现在怎么看世界?怎么看欧洲?他说欧洲他用两句话描述:一,第一次世界大战打掉了欧洲的一半,剩下一半呢?第二次大战打掉了,也就是说在他的认识里,欧洲都不存在了,欧洲不再是一个在世界上举轻若重的地方了。  我记得1978年前,我有一次做讲演,主讲嘉宾就是基辛格博士,那天德国现任总理,从前的外长等等很多人在,基辛格博士是最后一个讲的,他站起来用他德国口音好重的英文说,从世界全局来看,欧盟EU根本不是东西,这是中文的意译。  这两位我最尊敬的老先生也是在世界上被很多人认为,地缘政治研究最厉害的两位老人家。他们都认为欧洲已经是历史了,所以在座各位如果想去欧洲发展的话,我希望你三思而后行。  顺水行舟是容易的,我这个人比较笨,所以要胜利只能够顺水而去,逆水是很难的,什么让你那么有把握能够胜利制胜?经济增长每年1%,或者是0%,这个大环境里面要赚钱是不容易的。  我刚才说了从中国大经济体的角度来看,虽然欧洲没有增长了,但也不能没有欧洲,中国最大的出口目的地国是欧洲,所以从国家的角度是一回事,从你个人的角度又是另外一回事。欧洲为什么出现过头的社会主义    欧洲这个经济体,是有相当的难处,当然我要问一个问题,为什么欧洲会变成今天这样?二战之后,上世纪50、60年代,是欧洲重建的时期,到70、80、90年代,慢慢经济的活力就下降了,到今天这样子原因何在?  我刚才提了两位老先生,现在我再提另外两个,就是我们中国邓小平先生,他怎么评价欧洲呢?他说中国不能走西欧过头的社会主义的路。我完全同意邓小平先生所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呢?为什么欧洲会走上过头的社会主义路?只有一个原因,我知道很多人不愿意接受事实,你不接受事实你只会成为历史垃圾筒的一分子,没有一个人能不顾历史而生存在今天的世界。  欧洲过头的社会主义乃是他们一人一票的民主制度产生的,你说我很过分,把事情简化了,如果你不能把复杂的事情抓住要点,一针见血说出来你脑子就有问题。你说你看到了很多,那你看了那么多之后,可以总结出什么要点?西欧或者是任何其他的地方,过头的福利主义都跟他的自由民主制度是分不开的,全世界十大高负债国家,都是一人一票所谓民主制度的国家。唯一一个排第七是新加坡,新加坡它哪里有民主?李光耀先生的新加坡政治制度是个了不起的个创举,不是民主国家,为什么也在十大里面?因为数据是假的。新加坡怎么负债?那么高的债务因为他要发很多债券,要发展债券市场,但是他兜儿里有很多钱,像我的公司恒隆。  十个大国负债多,最厉害的是日本,大概公共债务是GDP的200%,然后是希腊,西班牙也是相当高,为什么?就是因为福利主义,福利主义是为什么?就是因为一人一票民主制度,他们说我们中国的政治制度不健康、不干净,我也不能否认,习近平现在在清理当中,西方国家也是一样,不过你做的聪明一点,你其实也是答应了选民很多,你做不了100你做70,你做不了70你做50,你做到50你就死定了,所以欧洲今天就落到这个田地,最大问题是他们不能面对现实,不能承认自己的难处,从而改进自己的制度,民主不可以没有,但是也绝对不能走西欧老路,有人问美国怎么样?等一下我说。所以欧洲在可见的未来,我看不到欧洲经济体会有大的进展。也可以向他们出口,他们也有不少好东西,进口他们的东西也行,特别是名牌也是可以的。最该担心的是美国  美国也是一人一票,为什么没有欧洲的数字那么难看。美国立国之本,有一个基本的取向,政府不要干预,从英国、欧洲移民到美国的清教徒等等,正是因为在欧洲的时候政府干预太多才跑到北美洲的。跑到美国他们定的立国之本就是政府不要干预我。  我们以前读书的时候老师说我们中国“地大物博”,“地大”是对的,“物博”呢?其实不博,不要给老师骗了。比如说金属,中国是物博,但是从其他的土地资源,水资源,矿资源等等,基本上不行。中国的可耕地只有11%左右,水资源几百年来都是不够的,南水北调等等。  美国呢?真的是地大物博,我1979年第一次读研究院,到美国之后他们到处都是麦田,真的是厉害。美国地大物博,而且有一个政治的基本点,就是政府不要干预,所以现在他们虽然在华盛顿他们两党打的你死我活,但是经济是还可以继续发展下去,为什么?就因为他们立国的时候有一个基本理念,就是政治跟经济,政治跟任何私人活动分开,所以基本上才可以活下去。  但是他们的债务也是很高。所以每几年政府要关一次门,因为两党不能同意继续给钱。总的来说美国制度的建设是很特别的,我刚才说的美国的好处,世界上其他国家有吗?没有的,我还没有看到另外一个经济体,是像美国政治跟经济分开。  我们没有历史背景,也没有地大物博,我们要走自己的路,可以向别人学,但不能照抄。总而言之美国至今来看,仍然是是一个最有再生能力的制度,这也是大家不能否认的。  比如说2008年、2009年,世界经济危机的时候,欧洲就没有办法面对难点,现在欧洲的银行非常的为难,美国呢?次贷危机,那一套东西不行就切掉,像我们中国人是固本培元。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能够面对问题解决问题,所以今天美国仍然是欣欣向荣的。  我曾经几年前在莫斯科做过演讲,演讲的时候我说你们请我来这里是因为你们担心中国的崛起,你们担心中国的崛起把你的工作岗位都拿去了,这是你们唯一邀请我来的目的。为什么你只邀请中国人,因为你想听听中国到底现在怎么样,你怕更多的工作岗位被中国拿去。我说你们搞错了,你们该担心的不是中国,你们该担心的是美国。  为什么呢?很简单,我长大的时候1950年代,美国是世界制造业大国,二战之后欧洲制造什么东西?日本制造什么东西?整个亚洲制造什么东西?基本上美国制造。50、60年代是世界制造东西,他们说中国制造不好,我小时候是美国制造不好,到我这个年纪中国制造是很好的。  总而言之,我跟莫斯科人说你们要担心的是美国,美国未来几年会再一次成为世界制造大国,依据是什么?制造业需要的是什么?是科技,天然资源,美国比大家都多,还有什么?资金,美国资金很多,再加上资本市场还有股票市场等等,还有能源,页岩气就不用说了。  最近因为政治原因,他们把天然气跟石油价格压下来了,就是五年仍然价格这么低又怎么样?美国的蕴藏量很多,我个人不相信天然气会完全取代石油,因为能源消耗的1/3是用在交通工具,这方面恐怕还得靠石油。无论如何美国的能源已经是世界最有影响力之一了。  有能源,有人力资源,市场也很大,管理方面,世界上最好的管理学院大多在美国,欧洲最好的管理学院,他们的大教授都要跑到哈佛去教书。美国的制造业领域,劳动者的工资也不再是大的难处,未来可以用机器取代而且更便宜,不会累。  所以你看看制造业所需要的基本要素,美国都有了。稀有金属,全球30%是在中国,但是不要忘记还有两个国家,一个是俄罗斯占全球17%,另外13%是在美国,不过他们不开采,因为环境污染。然后他骂你中国人霸占这个市场,就让你开采让你污染自己的环境,然后他就骂你污染环境。其实稀有金属13%左右在美国,所以美国可见的未来,很可能再次成为世界制造业大国。  再加上还有一点,2001年中国入世,当时西方是提倡全球经济一体化,中国不敢要,结果朱镕基说我们要,付一点代价也要,要了之后十几年过去了,现在谁最反对世界经济一体化了?不是中国是美国,我有不少朋友在香港,内地也有,都是做制造业的,他们告诉我从前在制造东西卖给(沃尔玛),现在每一个(沃尔玛)要求你在美国制造,现在最反对贸易自由的反而是西方国家,逼着你一定要在他们那里制造,而且价钱跟你在中国要一样低,所以我朋友不少现在比较为难,所以美国很可能在未来5年里,重新成为世界制造业的龙头大哥之一。我们的制造业水平还需要提升,所以美国经济体恐怕在可见未来还是世界上最活跃的经济体之一。东亚正进入政治不稳定期  日本大家都知道人口老龄化,所以长远来看,日本经济跟欧洲有一点像,从增长的角度来看恐怕不应该是我们担心的对象,印度我经常去,今年已经去了几次了,印度要看莫迪能够把经济搞活,断言他能不能成功言之过早。即便是能够把经济搞活。而且他们的在下一任上台之后,把你做的好事完全倒过来。当然希望他可以成功,我也相信他在某个程度上会成功。但是印度要像中国那样整体的大发展,恐怕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再来就是东南亚,东南亚以往20多年跑的不少,东南亚有很多人说是跟中国有相似的地方,工资低、人口多、人力资源丰富等等,我记得有一次我跟一位好朋友,是泰国外交财务部部长,我说你们东南亚死定了,他说为什么?我说很简单,你们能做的中国都能做,中国能做的你不一定能做,你的工资低,中国也低,而且人口比你大多了,你凭什么能够跟中国竞争呢?  过了几个月我碰到他,他做演讲,他就讲我讲的东西,他从情感来说不大愿意听我的话,回家一想也没有办法,确实是这样。  东南亚除非能够突破,要不然你跟中国竞争不一定是好事情,就像什么?就像我跟姚明竞争打篮球,死定了。当然我相信中国不会不顾邻国的需要而只顾到自己本身的发展,我相信不会这样的。这是东南亚幸运的点,因为中国的睦邻政策还是非常重要的。  更严重的是什么?更严重的是,我个人看法东南亚刚刚进入一个政治不稳定期,50年代、60年代东南亚非常的不稳定,到了80年代,终于比较稳定之后,大概在80年代下半期开始发展了,20多年过去了,东南亚恐怕又回到了政治不稳定的局面。  马来西亚大家都知道好多不稳定的因素,华人跟马来人之间的矛盾,有一大堆的问题。泰国的情况更不用说了。菲律宾你不要忘记,菲律宾二战之后是东亚最发达的国家,我记得50年代、60年代我小的时候,看见那些电影,别说追什么女孩子,有一个东南亚菲律宾华侨男朋友,那是一家人荣幸。现在在座各位女孩子你们告诉家长交了一个菲律宾的男朋友,你们家人?你懂我的意思。  印度尼西亚才是最大的国家,有人说,2亿3千人,现在是民主了,奇怪的是民主那么久他们一点没有改变,而且政党轮替,今天好明天不好,相当大的变化,有人说新加坡了不起吗?是李光耀在的时候确实是了不起,但是李光耀现在不在了,他创办的人民行动党,他们的政治前途是怎么样的?恐怕也是有相当多的难处存在,而且西方过分、过多的福利主义也可以在新加坡发生。  俄罗斯我经常去,每年去3、4次,那是一个单一资源的国家,单一行业就是天然气,所以在西方制裁之后是比较为难的,我每次去都邀请我朋友在中国餐馆吃饭,每一次都是300美元,这次去只要200了,他们的卢布还贬值了。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对他们来说不是。南美洲跟非洲加起来的GDP总量不如一个日本,日本是5万亿美元,他们加起来才4万多亿,所以这个体量是有限制的,不过从中国的角度来看确又是不能忽略那两个国家,昨天我还在华盛顿跟(秘鲁)经济部长说,我说你们其实很小,整个南美洲加起来大概是日本的一半,你们是7亿5千万人民,非洲是10亿人民,加起来总量不如一个日本,所以当我们说到这些国家的时候,必须对这个大趋势有一点把握。世界经济就讲到这里。中国卧薪尝胆发展经济  中国已经是世界两个经济的火车头,大家也要知道量大质还不够优,量大是很好,质要是不能优化的话,长远也是有问题。比如说工资不断的上升,你如果质不能进步就有难处。这方面我相信中国慢慢从量到质转移的时候,会让中国的经济体可以持续的发展。我相信中国的经济体、制度会越来越跟西方的制度接轨,政治制度也会从这个方向走,但是绝不能完全的照着别人的老路走。往后看中国未来的十年,经济会有什么情况呢?我很快的向大家交代一下。  我要说的恐怕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不过放一起来看的时候,可能还有一点用处,也有一些点说不定是某些人忽略的,总体来说我相信大家会同意我说的中国未来经济十年发展前景的。  第一,市场越来越规范化。  第二,中国的资本账户会慢慢放松。每年在香港政府之下搞一个AFF,AFF每年都有200多位世界各国人士来参加,另外我也组织了一个环节,就是关于中国经济的。每年我都会问一个问题,其中一个问题中国的资本账户,什么时候才放开?一般在座人是外国朋友比较多,一般是认为5年到10年。总而言之国家是往这方面走,资本账户是会开放的。  第三,出口会持续的增长,进口也会增长。但是有一些转型的增长,中国原来是做机器零部件,现在机器也是自己做了,这方面的进口会慢慢减少,还有矿物的资源恐怕会不断增加,中国短期来说是过剩,长期来看还得增长,更重要是其他新型的进口,比如说服务业的东西,医疗、保险等等,张磊跟我说,他说现在要把美国最好的一个医院,一个很了不起的医疗集团引进到中国来,就是服务性的竞争,我去过一次而已,一进去穿着阿拉伯衣服的人一大堆,非洲人一大堆,全世界的人都往那里跑,现在引进到中国来也算是一个服务行业的进口。出口会持续,进口也会持续,不过会有一个转型。  第四,明天的消费会成为今天的制度,明天的消费只占全国GDP35%左右,美国是60%,中国千万不要学美国。虽然对我来说是越高越高,但是不能过头,你想一下到了50%,那就不得了,那就是增长40%,从现在这个角度,而且整体GDP还会增长,所以当它整体经济增长,而他的份额又是到50%的话,可见中国民间的消费会越来越厉害的。  第五,我看不到房地产会破裂。房地产没有事不用担心,我到外国很多人问我中国房地产泡沫,破裂等等,我说你们在担忧一些不该担忧的事情。  第六,中国会成为民间资本的基金出口大国。十年前这方面真的看不到,十年前主要是国营企业开始到海外买资源,但是以往这五年民间的资本开始了出口,也是不可逆转的一个现象。我到美国很多人问我,纽约有人问我你们中国人钱到我这里,到纽约买房地产,我说没有什么世界就是这样发展,你没有看到他的钱要来你是傻瓜,你早就应该看到了,问题不是来不来,问题是什么时候来,而且来的形式有多凶猛。  第七,中国会成为技术出口的大国,中国的高铁已经出口到很多地方,甚至于两年前加利福尼亚还要引进中国高铁的技术。高铁技术只是其中的一个,还有很多其他的,我们会继续的发展。  第八,人民币会慢慢成为国际储备货币,更多的国家会储存人民币,从商业交易角度来看这更不用说了,最近我跑到俄罗斯去,那边朋友问我中国跟俄罗斯购买石油气用什么结算?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希望是用人民币。  第九,军用技术转民用,军转民用这是西方社会在苏联倒台之后,在西方国家经常看到的一个事情,军事技术的发展,在中国也是相当快,某些技术能够转为民用,我相信慢慢也会转为民用,军转民用可能也是经济发展的一个动力之一。  第十,服务业的大发展,我记得以前有一个问题,中国的经济体服务业占多少份额,这个问题本身是有很强计划经济的发展,无论如何服务性的增长是不可避免也是好事,因为要制造那么多就业岗位,服务业是一个很重要的一块。  第十一,商业银行跟投资银行,双混合的发展。我曾经亲耳听到朱镕基先生说,他当总理已经是很多年前了,他说中国不能够以投资银行为主,我说这句话相当有水平,绝对是对的。还有一位曾经说过,投资银行主要是跟资本市场运作有关的,这方面不能不压,但是也不能成为主导,因为风险很大,商业银行比较小心,所以中国的发展我相信商业银行跟投资银行双轨的发展。你们在以往十几年中国经济大发展期成长的一代人,对你们来说投资银行是最了不起的,但是你不要忘记要是你是我这个年纪,30年前、40年前投资银行家根本没有资格做这个银行家,是我们瞧不起,我们认准的是商业银行家,投资银行是有一些邪门。当然我知道以往的几十年,我在80年代的时候,就是开始资本市场大开放,投资银行家就成为商业的宠儿,赚钱了很多,我认为是完全不合理的,所以特别是2008年、2009年世界经济危机之后,就把投资银行拉回来,我认为这个是好事情。不能像英国那样,最好的头脑都去做对实体经济贡献不那么大的投资银行,所以希望在座的朋友注意这一点,世界会转变,今天投资银行好像是吃香,过几年不一定吃香。整个行业的道德是破产,不是个人道德,整个行业制度来说道德破产,不值得我们去做。我也用他们,用他们是肯定的,自己不要搞进去就可以了。  第十二,香港是中国的一部分,香港很有可能成为世界第三大甚至于第二大,总而言之香港作为中国的一部分,绝对会成为世界更重要的金融市场,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服务的是整个中国,只要中国大经济发展,香港金融服务这一块是很了不起的,但是上海也很了不起,我不是上海人我是香港人,所以为香港说一句话,你们看了吗?现在是沪港通,我在美国有很多人问我,怎么看这个沪港通?我说这个是刚刚开始,中国的资金有很多,以往90年大发展,储存的资金很多,能够出国在外面的唯数比较少,沪港通是第一次批准正式可以跑到香港来买香港的股票,有很多跑到香港来上市。不要忘记如果你们沪港通要买,最好是买什么?恒隆地产。  第十三,中国的品牌越来越多在取得一席之位,不一定是中国的品牌打到国外,也可以是中国买国外的品牌牌子没有变,只是人变成中国的,西方世界做品牌是首屈一指,我朋友他买了一个世界大品牌,他说要送给一个内地品牌公司的老板,我说为什么送给他?为什么不卖?他说他们两个人会把这个品牌做起来,然后每年赚一个百分比到我口袋,过了没有多久送了没有?没有,他送给他女儿了,总而言之就是中国人收藏。  娱乐事业、体育运动、旅游、教育事业等等极大发展,你们为什么喜欢到恒隆来,因为没有太大其他的选择,中国人口密度很高,空地不多,中国带孩子去哪?兜儿里都是钱没有地方花就到我恒隆馆来了。  第十七点,慈善事业在中国会极大发展,有很多人让我捐钱我说在香港有十个八个是世界大学都来找我,我很懂得怎么对你说不,我说你敲错了,应该跑到内地,因为内地的钱比我多,而且他们刚开始做慈善事业,我一个多月前在北京,有一个慈善事业,我就请朋友去,结果一大堆都买了都是很成功的商人,他们都在想钱赚那么多,慈善事业怎么做他们是很注意的。  最后一点,中国的经济模式会成为世界很多发展中国家所模仿的对象,我相信这个也是一定会发生的,最后提出几点我对中国经济大发展的一些担忧:世界政局越来越不稳定。我曾经有一次跟我儿子在武汉看商场的时候,晚上我们两个人聊天,我说你这一代人实在是不幸福,我这一代人是最幸福的,我爷爷那一代人是一战,也有很多内战,我爸爸妈妈那一代看到中国的内战也看到日本人打中国,好多困难的事情,我这个人生于二战之后,经济大发展要是你像我长在香港也没有经过文革,所以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一代人,历史证明我这一代人也是最不负责任的,天然资源让我们消耗掉不少,环境污染是我们干出来的坏事,西方国家贷款一大堆根本不可能在我们有生之年还掉。全球经济八大问题  我们这一代人是最幸运也是最不负责的,你们这一代人呢?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这一代人会面对一个非常不稳定世界的局势,其中有一个是因为美国人现在都冲着我们中国而来,我在华盛顿的时候,我就说中国在历史上几千年来是与邻为善,是睦邻从来不打别人,唯一打的是因为你先打我了,你不打我也会先打你。所以中国唯一是内部自己打自己不打别人。  现场有人同意我说的,说不要做老大,太昂贵了,最好是老三老四,可惜现在我们是老二,做老二又发现太危险了,因为老大怕我们上去,我说中国做老二没有问题,你不要把我当做敌人,你把我当做潜在敌人,你就不是得罪一个潜在敌人,你是得罪一个先进的敌人,因为我得预备着,这个关系如果搞不好社会就会出大事,不过我也不认为世界一定会出问题,因为中国是卧薪尝胆要发展经济,不愿意与人为敌,我们尽可能不跟国外为敌,这就是我们。美国人永远做对的事,不过他会做一切的错事,能懂吗?这些是我认为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世界还有一些外面的难处,也有一些中国内地的问题,我就简单把它单列。  世界有八个问题,第一,天然灾害的问题,地震、海啸这一类,中国要很小心要预备。  第二,环境的问题,水资源、食物来源等等。  第三,瘟疫之类的影响公共健康所以我们在这方面也尽了一点责任。  第四,恐怖主义,这个我们要研究一下为什么是恐怖主义,恐怖主义基本存在原因是不对称。  第五,网络战争,这个是每天在发生的。我有两个朋友放了一些咨询在网络上攻击美国商业最多的是谁?是中国,我在第一排我就问了一个问题,我说你没有放出来攻击中国最多是谁,大家都不敢说话了,网络战争是很厉害的。  第六,热战,这不是冷战是真的打起来也是有可能。  第七,金融系统的崩溃。  第八,科技所带来的意想不到的互联网,这是非常严重的。  科技有好处也有可怕的一面,中国也有几个大问题我简单讲一些:  第一,希望中国可以做得干干净净的。第二,民粹,我们要小心。第三,希望世界上是被人尊敬的学者,还有公共的知识分子等等,能够在网络上多发声多教育,不能走民粹主义。第四,我也担心对于商业来说赋税越来越高,还有各种各样的费用,加起来都是税务的一种,这个也会受经济的影响。第五,大学教育的水平,特别是研究严谨性的不足,这是我非常担忧的一个问题。严谨性不够人情不够客观看待科研界的事情,是对国家长远发展非常严重的一件事情,不是短线的难处,是长远的难处。  第六,国家千万不能失去方向,60年代、50年代中国是以意识形态为主,到了70年代、80年代、90年代,邓小平先生的领导下,经济人发展成为国家大方向,今天已经进入了制度小康,小康之后国家的大方向是什么?是值得大家去思考的一个问题,希望不要像美国那样一直找敌人,你要找敌人就会制造出敌人,希望中国不要走这条路,但是不走这条路国家的大方针是什么?我没有答案,我只不过提出来给在座各位思考一下。  纵览全球展望中国未来十年,有很多机遇,也有不少的挑战,各位有很多都比我年轻,未来是属于你们的,国家和未来也是属于你们的,希望你们好好思考这些问题,不止是在学校里面学习技能,我希望在座各位是有独立思考能力,能够思考比较大的问题,能够为国家、人民带来解决方案,谢谢你们。  中欧副院长张维炯教授主持问答环节  以下观察者网问答环节:  提问:我问第一个问题,请问陈先生您对未来中国的养老地产和地产相关的养老服务有什么想法?  陈启宗:没有什么想法。我虽然想过但是我不会做的,我在美国曾经做过养老地产,那是80年代末的时候,无可否认中国人口老化,而且现在老人家不是自己有钱,就是儿女有钱,是很能花钱的一代人,而且越来越如此,所以养老地产一定是有市场的,我相信未来5到10年一定有一些专注养老的集团出现,但是模式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搞清楚,在国外的模式不一定可以在中国用,我相信也不一定是只有一个模式是成功的,可能也会有很多模式都会出现也都会成功。从中国内地本地情况来看,只要没有社会的动乱,中国内地大发展,还是前景非常好的,而且好多行业会有很多赚钱的机遇。从这个角度来看你们是非常幸运的。这个年代的年轻人,只要是中国人,恐怕要比欧洲人幸运很多,也是比日本人幸运很多,日本人的老化程度比我们大很多。  提问:您如何看待李嘉诚先生将很多投资转到欧洲的做法?  陈启宗:这个我说话要很小心,第一李先生几十年来,他当初买汇丰银行是非常明智的,也培养出一个中国人在世界的视角上是能够打出一个天下来的。我相信在别人手上很难做到,在李先生手上,以往40年来,利用这个平台在欧洲打出一个天下来,我理解他在欧洲赚的钱比在亚洲赚的钱多多了,也就是他去欧洲是他有本钱去欧洲,他已经是欧洲很重要的一分子了。很多人问我他为什么离开中国呢?为什么又要撤资等等一些事情,我想中国这个大市场,这块肥猪肉,没有人会自愿放弃。  提问:还有一个问题,对于最近中国经济放缓,有部分外资企业正在撤离中国,陈总您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陈启宗:别人傻也没有办法,我告诉你一个故事,1996年当时(公司)还是很强的一家公司,他们第二任董事长来找我,他邀请我做他们董事位上,我就问他在中国经济如何?他说赚了很多钱,他90年代在中国是美国之外赚钱最多的地方,当时有很多大公司在中国赚了很多钱。不过有一些行业是比较困难的,也是可以理解的,美国的公司有一个好处,是它的强项也是弱点,非常灵活,好的时候进去不好的时候出来,在中国这个市场里面,这个做法不大行得通,中国人是讲关系,是要建立长远关系,这个制度系统也不是外国人一般能够很容易理解、认识的,却又是能够认识的,他们之所以可以在中国赚那么多钱,因为他们谦虚,了解中国的系统,才可以活下来,我们中国人到其他地方也必须谦虚,学习他们那一套,要不然你也不可能在外国人地方赚钱,所以有人撤资是很可以理解的,你撤了别人进来了,而且今天中国就是你不进来,中国人自己也有很多大的公司正在等你撤资,别人不接我们中国人接也可以。对整体经济我相信不是大问题,当然多一点人进来,特别是水平高的更好。  提问:下面有一个问题,现在国内消费者有很多年轻人不认可中国制造,出现了海外的购物狂潮,您也讲到未来5到10年美国将回归到制造型大国,面对这种情况,中国的制造业将面临怎么样的挑战?要满足我们中国消费者需求要达到这样的目标,我们中国应该要做什么努力?  陈启宗:国外会有很多品牌在中国涌现,中国人到外面购物是很自然的事情。在1990年代,日本人出去购物不得了,再过15、20年韩国人也是出国购物,台湾人也是这样,我们香港人也是如此,所以没有什么。不过什么会让他们回头?他们在国外买最好最贵的东西,回到家里发现都是中国制造,慢慢就会想既然是中国制造为什么要在国外买?当然这个品牌不一样,你再下来又发现,原来品牌老板是中国人,这个世界不可逆转的事情,毛泽东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没有办法,历史就是如此过来的,所以中国人起初对中国制造不喜欢,正如我儿子二十年前对我说的中国制造不好,正如我十多岁的时候我说日本生产有多好,慢慢中国会有一些产品成为世界最好。  不过,海外购物造成很多外汇都外流了,奢侈品可能有60%以上是中国人买走的,我曾和税务部门的人说你们为什么不把奢侈品税降低一点,他说为富人减税,大概社会上会有一点意见,钱外流了税务的损失也是事实,所以有一天会回流的,有一天税务会降低的,结果我等了两年还没有发生,反而什么发生了?香奈儿——他在中国最大的业主是谁你知道吗?恒隆是最大业主之一。结果是他们减税(指近期的降价行为——观察者网注)了,他们减税了,国家就可能想,既然他们的价格已经跟欧洲的价格在5%之内,就不需要减税。有这个可能性,但是还要观察一段日子,LV要不要也学香奈儿,这个要观察一下。降下来的时候,别人从前是买LV,不想花那么多钱买香奈儿,现在降下来,他当然去买香奈儿。从我的角度来说最好是国家减奢侈品税,这样所有的品牌都降,现在只有香奈儿降,其他的降不降不知道。  当然,品牌利润越深对我越好,我还有他们的提成,他们利润越厚我的手伸进去越有感觉。所以现在我还在观察别人是否减,税会不会降低,对我来说还是有一点影响,但是也不是太大。(有些商城就不是了)市场好的时候你赚很多,市场不好的时候你很惨,那他为什么给你提成,因为我是恒隆,我地点好,设计好,管理好。别人不怕多付你租金,只要可以卖东西卖出去,能够在我那里卖更多货物,他就可以付更多租金。  提问:最近几年互联网发展的非常快,阿里巴巴、京东这样的企业发展非常快,想问一下在电商这样发展的情况下,传统商业会不会被颠覆?恒隆在这个方面有没有做什么措施?  陈启宗:电商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有相当倾覆性的现象,不过它所影响的不同档次的货物有不同影响的程度。比如说你现在到恒隆去,LV有四层,第四层我从来没有去过,后来我派人去看,跑到四层没有人,他们介绍是给VIP的,打开柜子不同的皮革等等有厚有薄的,你可以要这个皮要那个颜色要这个款,他们都可以给你做,会员是在楼下。这些东西你花要几十万块去买,大概网络上购物就不太可能,你一定要摸一下,穿一下,还要修一下,恒隆广场四楼都可以搞定,所以这个有一些行业,有一些产品受到影响少一点的。  你说完全没有也不一定,也不能这样说,反而我在恒隆最近一个项目,我叫做EST,体验、服务、科技,从我们公司角度来看是用科技来为购物者提供新的服务,从前是没有的,他来我这里购物有一个新的体验。比如说你现在看见我恒隆,我这个项目是最近推出来的你进来之后就可以叫出你的名字,以往十次购物你都在这个地方,他可以记录你的行为,这个大数据我跟客户配合的时候都知道你买什么东西,这就是EST,是用科技给你一种新的服务,一种新的体验。这种东西别人抄袭也很容易的,别人抄袭我也抄袭别人,我最早是为顾客提供这个服务的,希望能走在这些前面。  提问:还有一个问题,请问您认为希拉里能否当选美国总统,美国对华政策未来十年会有什么变化?  陈启宗:我这个人从来不进澳门的,你如果跟我赌我认为希拉里做不了两年。为什么呢?把她和1992年的老布什总统联系一下,老布什竞选期间他的好朋友,死掉了,老布什他失去了强的连任动力,他是自己把自己打败了,你要当选美国总统,你要极度有野心,希拉里这个人她年纪比我还大,67岁了已经,最近又有一点身体上的问题,所以看她是逼不得已上马,我觉得共和党机会是比较大的。  我认为最好的人选应该是共和党的老布什的小儿子。1999年老布什那时候我在理事会上他是主席,常常见面聊天,有一天我在美国碰到他,他说我很快要到香港去了,我说很好那我请你吃饭,请了150多个人,当时他大儿子要选美国总统的时候,他的开场白是什么你知道吗?之前十年八年大儿子选州长没有人认为他会当选,结果选上了,二儿子选择州长别人一定认为可以选上,结果没有选上。为什么大儿子做了总统,而二儿子到今天还没有做总统就是这个原因,跟当时选州长很意外,两边都意外,大儿子为什么选上了?老布什99年的时候演讲,他一站起来就说,我知道有一天我会为我们儿子竞选总统做演讲。不过我们都以为是为二儿子,没有想到竟然是为了大儿子,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大儿子真的当了总统八年,现在二儿子又来了,所以这方面的影响有很多。文章选自观察者网,2015年4月

    2015年5月25日
  • 
  • 1139
  • 1140
  • 1141
  • 1142
  • 1143
  • 
  • 共【 1182 】页
  • 到 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推荐阅读

  • 【今日中国】全球化智库(CCG)秘书长苗绿:凝聚国际青年 共同担负未来
  • 文汇报 | 百年变局见证中国外交新时代
  • 王缉思:莫让反华阴谋成“新华盛顿共识”
智库logo
智库
    
分享二维码
 

联系我们

 研究合作
 媒体采访
 建言献策
 工作机会
 国际合作
 捐赠支持
联系电话
010-65611038 010-65611039
联系传真
010-65611040
通讯地址
北京市朝阳区光华路7号汉威大厦西区12层12B10室
邮政编码
100004
    
分享二维码
 
© Copyright Center for China and Globalization 2008 — 2025 京ICP备09030466号-1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27417 Site Designed by MONOKEROS